木锦看杜衡煊转头,以为他动了恻隐之心,漆黑的眼里又升起光:“衡煊……”
这光还没亮堂就被杜衡煊给踩灭了。
“木锦,你死不死都跟我没关系,真要死的话你也跟我打个招呼,说不定我还能念着旧情给你送个花圈儿。”杜衡煊没这样骂过人,像个泼妇,骂得上不了台面儿。可现在觉得不骂不解气。
杜衡煊没揍木锦已经是最后的温柔了。他何曾不想抡断木锦的手,卸了木锦的腿,但是有什么用?没用。江晚会回来吗?不会。
而且木锦爱了他这么多年,他又不是铁石心肠,心里有歉疚。从前的事从此就都一笔勾销了吧。
“以后你要再敢动江晚试试?你也知道我不是个什么好人,什么都干得出来。要是你再对江晚做了什么,我不计后果都会一一都还回来。”江晚是杜衡煊的软肋和底线,他手指骨节咔咔咔,响得十分清脆。真不是威胁,他没动手真的是忍得拼了老命了。
杜衡煊心中五味杂陈,辣油酱油醋倒了一满罐,真品不出来是个啥味儿。
有喜有悲。喜的是江晚走不是因为不爱他。悲的是两人错过了四年。
他妈的四年啊!又不是四个月,更不是四天!
四年能发生多少事?春夏秋冬都轮了四遍了,地球都绕太阳跑四圈儿了。
要是他杜衡煊和江晚还在一起,结婚证早都领了。可他们没在一起,杜衡煊连想都不敢想,这四年里江晚要是和别人好了该怎么办?
比起这个,他更怕的是江晚一个人在外,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和意外又该怎么办?
杜衡煊不敢想,想想就觉得窒息,被人掐住了命运的喉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