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淡淡的笑意,什么都没看出来。都是大家族里长大的,谁能没点真本领?藏点儿情绪轻而易举。木锦也未必从来都是纯良的,他要愿意,也能心狠手辣,只是他没选这条道儿。
“衡煊,你是怎么和江晚在一起的?”木锦说起这话,好像在问事不关己的一件事儿。他缓缓搅动着咖啡搅拌棒,心底的情绪也连带着搅动了起来。
杜衡煊还真没想给木锦说他和江晚两人的恋爱故事,给未婚夫说自己和别人的恋爱故事,有够变态有够刺激。
木锦是吗。
但现在主动权在木锦手里,杜衡煊也只有摇小白旗。
他轻描淡写的讲了一遍,当然,没说是江晚表的白,说全是他主动,炊事班长似的把锅全往自己一个人背上抗。
木锦静静的听着,心底的情绪愈发波澜壮阔。
听喜欢了十多年的人,讲他和他喜欢的人怎么相恋。可以列入十大酷刑了吧这。
“看来你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呢。”木锦心态有些破碎了。
“是的,所以,我才希望和你退婚。木锦,算我求你的。”杜衡煊垂着眼,下气怡声得像来的是个替身。
可不是么,求人?杜衡煊多骄傲一个人,现在为了一个江晚就说求他?语气还低声下气到不真实。
木锦一下扛不住了,心态土崩瓦解,情绪排山倒海,他胸口起伏起来,捏着衣角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求我?不至于,真的不至于,杜衡煊。”
“我怎么补偿你都行,成吗?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杜衡煊继续装孙子,不吭声,装卑亢。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没真爱就把人当备胎,碰上对的人就把人一脚蹬开?没这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