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连丞又不傻,骗杜坤他还挺心虚的。这种损己的事儿他不干。
“杜秋迟亲笔签名照两张。”杜衡煊想起家里好像有杜衡煊的照片,回头他自己给签两张就是了。动个手而已,多大点事儿。
“成交。”损己的事儿连丞不干,不过有利可图还是可以的。他可以酌情放低底线。
连丞不追星,可架不住他最近撩的妹子追,还追得死去活来的,也不知道图个啥。一切美好都是表象,都是人设。没必要,真没必要。
送走连丞,杜衡煊关了门,关了客厅厨房的灯,走进卧室。
江晚已经睡熟了,侧着身子,给杜衡煊留了个身位。
夜里起了风,要下雨了。
锦城六月份雨水多,下雨前的风呼啸起来,像刮过大森林,呼啦呼啦的,万栋高楼都拦不住,更别说这种老小区了,感觉房子能连根儿拔倒。
江晚听见风声,皱了皱眉。杜衡煊就把书桌前的凳子提过来,坐上面勾着腰不停地拍着背安抚。
他看着江晚,睡得像个祖宗小宝贝,特别恬静,看起来像没吃过苦的样子,没染上世间的污垢和尘埃。
回过神来,杜衡煊看一眼手机,已经凌晨1点多了。
有病吧,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看人睡觉。杜衡煊真觉得自己有病,病入膏肓。
江晚睡觉很沉,他不把烦心事儿往心里去,所以每天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睡觉也不折腾,可乖了,还不踢被子,一动不动,比水族馆里的王八还安静。
当初杜衡煊刚来这儿住,头几天晚上睡觉,总觉得江晚是不是死了。他一晚醒好几次,伸手摸鼻息。感觉还有气儿,才又安心躺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