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杜衡煊跟前,低声给杜衡煊顺毛,“你很细心,很会关心人,对我很好,哪儿都好。你还记得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就那木偶,我跟它一样……”
“啥?”杜衡煊眉一挑,打断了江晚的话。他和那木偶哪儿一样了?
丑得跟个几把一样。
“你看啊,木偶就算长成那个样子,还是在勇敢做自己。”这话其实很鸡汤,特尬,但江晚说的时候,一双眼很干净,就让这傻不愣登的话有了可信度。
杜衡煊的嘴角抽了抽,那木偶他妈的想长好看点也没办法啊!你就只有这手艺啊!它能有啥办法。
不过丑是丑,自己还拿它当个宝儿,放私人收藏室里,和一顺溜儿古玩字画放一起,自己也很不正常就是了。
“你不也一样吗,就做自己想做的。如果别人有你这条件,面对我可能会考虑很多。但是你不一样,我们之间差距大到离谱,但是你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还是愿意和我在一块儿。我很感激,很开心。”江晚生机盎然地朝杜衡煊一笑,眼里有星星。
杜衡煊心扑通扑通的,像一群下水。
江晚这人就这样,不太说话,冷得近乎冷漠。但要真跟你煽情起来了,说话大段大段儿的,草稿都不打,就能把杜衡煊感动得稀里哗啦。
“诶,到了。”连丞一踩刹车,把车停了。
后排两人的话他都听见了,两人是说得小声,但他只是坐在前排而已,又不是聋子。
情啊爱啊什么的,他没想到杜衡煊真能拥有,心里有点当爹似的宽慰,觉得杜衡煊终于像个普通男生了。
连丞去酸辣粉店占座,杜衡煊和江晚去烧烤店点烧烤。
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柜台后面,她的右手僵硬地放在胸前,不能动,似乎是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