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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连丞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杜衡煊和江晚。

江晚眼巴巴地望着桌上那剩下的半块蛋糕,又不愿意开口。那天杜衡煊说:“要吃就自己吃。我看着像是会言听计从,专门伺候你的人吗?”

江晚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杜衡煊现在在忙着看文件,两条剑眉都快拧成麻花了。

杜衡煊翻着文件,头也没抬。“你不是说要自己请护工吗?怎么,今天给他放假了?”

靠,杜衡煊不提,江晚都快忘了居然还有这一茬!

因为医院离家近,李老爷子天天散个步就能把饭送来了,而且已经熬过了最难动弹的那段时间,现在更是不用请护工了。

“……没请……我把钱还你吧。”江晚的心在滴血。往外掏钱的时候总是像割一块肉,心痛又肉痛。

“不用,那钱本来就是请护工的,给你还是给护工都一样。”

啧,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钱人吧,花钱跟泼水节泼水似的,豪横又酣畅淋漓。反正都是要泼出去的,泼你还是泼别人,对我来说都一样,就图一乐呵。

杜衡煊把文件合上,江晚以为他要走了,结果杜衡煊只是捏了捏眉心,“我睡一会儿,五点四十叫我。”

“行嘞,您睡吧。”不从江晚嘴里扣钱,一切都好说。江晚现在看这杜衡煊,怎么看怎么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