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点点头,能发工伤赔偿,老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而且这事怨不得别人,要怨就怨杜衡煊那个王八蛋,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他对杜衡煊也没多少可抱怨的了。首先杜衡煊也不是针对他,还给自己付了医药费,昨天还买了那么多蛋糕给他吃。
不过虽说不怨,但是也喜欢不起来就是了。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光是想想,江晚都觉得慎得慌,在暖气十足的病房里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老板,换洗的员工服我放在家里了,等我出院了我再送到店里去。”
“啥?”老板有些蒙圈,烟瘾犯了,他腿抖得更欢实了,堪比市政修路用的打桩机,“你送店里来干啥?那等你养好回来了,我岂不是要给你发新的?不是还能穿吗?”
嗯?
嗯??
江晚有些意外,试探性地问:“老板你不是要把我辞了吗?”
老板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孩刚才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原来是误会了。
他这人没什么耐心,没好气地解释道:“别瞎想了,像你这么能吃苦能扛事的员工能有几个?养好了伤快点回来,要到年关了,店里忙。嗯,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走一半又退了回来,从衣兜里掏出几百块钱,塞进了病床旁边的柜子里,“比起水果那些,我想你更需要钱,放这儿了,别忘了啊。”
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头也没回地手一挥,示意了再见。
江晚第一次觉得老板还挺帅气,像电影里八十年代的古惑仔,爆炸都不回头的那种。
吃了颗定心丸,老板一走,江晚的睡意就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