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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煊不置可否。

江晚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巷子里的路灯昏黄,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冷眼瞧着蜷缩在垃圾桶旁边的江晚,像是瞧着一条被丢弃的脏兮兮的野狗。

腹部的痛楚已经消减多了,就是后脑勺还疼得厉害。

江晚扶着墙站起来,捡起了掉在一旁的帽子,拍了拍灰尘,把帽围调大了一圈戴了上去,正好遮住头发上已经凝固了的血迹。

他掏出手机看,已经晚上八点了。还有一条未读的短信,点开看,是钱到账了。

啧,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江晚给烧烤店老板发了条消息,说今晚去不了了,得请个假。

然后才去诊所,把头上的碎玻璃渣挑了出来,上了点药,也没有包扎,只是很简单的处理了下。一来是江晚怕费钱,只要不伤筋动骨,没必要花那些个钱;二来是包扎着头去当服务生,会吓到客人。

他找过很多兼职工作都被拒绝了,因为他还未成年,没人敢用,而且还是个学生,只有晚上能工作,划不来。那些老板把他的情况摸个彻底,然后话锋一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他拒绝了。

只有这家烧烤店老板,胡子拉碴,绑着个头发,叼着烟。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用打火机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什么多余的话都没问,只是打量着江晚。

四月份的天气渐渐回暖了,喝夜啤酒吃烧烤的地方渐渐热闹了起来,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缺人手。而且喝夜啤酒这种地方,客人一喝多了就神经紊乱,容易闹事。老板见江晚清瘦但是结实,又是个beta,不会受信息素的影响,还只用付晚上的工资,挺合适的。

于是打火机一放:“那你明天晚上过来吧。”

就这样,江晚找到了一份兼职,虽然累,但是比发传单要固定多了。就是有点影响学习,每天回去要看书到一两点。

江晚从小诊所出来,没有去苏伊那儿取单车。他怕自己一身泥污的样子,会吓到那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