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石凹并不大,一平米左右,形状也不太规则,像是个没了四角的正方形,萧言未搅和那一下,水纹从他下手的地方荡到四周,又荡回来。
魏迟跟着他走过去,蹲到他旁边,“最好别喝。”
萧言未收回手甩了甩了指尖,“不是说山上的水都能喝吗?”
“你也说了是山上,”魏迟手指探过去在石凹边缘摸了摸,很滑,“这儿是山下。”
“别动!”魏迟手正要收回来,萧言未就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的手腕。
他刚摸过山泉水,指尖很凉还带着水,一下都蹭在了魏迟手腕上。
魏迟喉结动了动,还维持着一手搭在石凹边的姿势,有些僵硬地问,“怎么了?”
“我拍一张。”萧言未说着收回手,调好相机对着正搭在石凹边缘的魏迟的手拍了张照片。
魏迟的手虽然是拿粉笔的手,但是平时也干点农活,指腹和掌心都有厚薄不一的茧。
他平时对自己的形象倒没有格外重视,但这会儿突然就有些庆幸是手背朝上了。
“看看。”萧言未拿着相机看了两眼,又递过来让他看刚拍的照片。
魏迟先注意的到的不是相片,而是萧言未的手腕。
相机的带子是很宽的黑色尼龙带子,第一圈有些紧地缠在萧言未骨感十足又很白的手腕上,留了一道不浅的红痕。
像是萧言未这个人一样,看起来没什么生命力,但是触目惊心。
魏迟没去看照片,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把相机带子扯松,拇指在他手腕上按了两下。
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做完,两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