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未不知道他说的二麻哥是谁,他到这才半个多月,村里那么多人他也认不全,眼熟一点的就姚大宝跟姚大宝的爷爷。
只好哼哼两声当听见了。
6、7岁的小孩儿正是话唠的时候,萧言未不搭理他自己也能说半天。
“我才不跟二麻喂羊去,”姚大宝从旁边小道上薅了个萧言未叫不出名儿的什么草甩着,“我要去上学,我要跟魏迟哥一样。”
萧言未从他手里把那根草拿过来据为己有,也跟着甩了甩,“魏迟哥是谁?”
“大学生啊!”姚大宝一听这个就来劲了,又要四下窜着蹦,被萧言未按住了脑门儿。
“大学生啊,”萧言未轻声说了一句,又笑了笑,敷衍道,“真厉害。”
姚大宝点点头,又说起了别的,絮絮叨叨没个完,萧言未也没听见。
村里人都起得早,姚大宝来砸门时也就七点刚过,这会儿不到七点半,路上人就多了。
几个老乡背着藤编的大筐在边上走,遇见萧言未还打了个招呼。
他们叫他萧老师。
萧言未摆摆手笑着说,“我不是老师。”
老乡嗓门儿大,村东口喊一嗓子声音能传到村西,“城里来的就都叫老师!”
萧言未挺无奈的,这个光荣岗位他胜任不了,但也没办法,抬手指了指老乡的筐,“您下地?”
“下地?”老乡哈哈笑着摇摇头,“我这都回来啦!”
萧言未愣了一下,心说这么早。
“这都七点多啦,”老乡颠了颠筐,“太阳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