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之明不那么乐观:“但是也要承受被随时被卖掉的代价。”
李一恺笑了:“卖创意可以,卖身可不行。”
三月好像总是过得悄无声息。冯鑫在一周时间里找李一恺喝了两次酒,第一次和另外几个总监高层,在私房菜馆,聊工作交接和未来规划;
第二次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缪加从前旧址的街口,一家很熟悉的居酒屋。
对李一恺的离开,若说没有预料是假的,理由也不难猜到,冯鑫在这种时候不再说场面的话,他们只聊从前的事和人。
烧酒瓶空了好几个,冯鑫叹口气说:“说实话,如果这个公司有一个人是我绝对信任,我觉得天大的项目都能交给的人,就是你。”
李一恺低头不语,过了会儿才接上:“你一手把我带起来,我的工作风格和你很像……你对我放心,因为你太熟悉我了,能预判到我处理问题的优势劣势而已。“
冯鑫骂了句脏话,笑着说:“你哪里像我?你越来越不像我。”
李一恺也笑:“像的,如果不是你这么持续地掰正我,可能现在我也不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坐着聊天。”
想想好像也对,冯鑫干了杯酒说:“你可能会在开幕会那天,当着所有宏达老板的面,不给我台阶下。”
“真气人”,李一恺说,“我竟然被你拿捏成这样。”
烧酒辣口,冯鑫点点头,没抬起来:“记恨我吗?”
“实话么?”李一恺问,然后说:“怨过,但不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