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苑之明嘟嘟囔囔了好一阵,大意是“真的有那么疼吗?”“那毕竟是第一次世间”“而且你也太……”
“太什么?”李一恺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问。
苑之明扭捏两下:“太会了……你还叫呢。”
“讲不讲理啊苑之明”,李一恺从镜子里看着他:“我那是叫疼,你以为我在和你调情?”
“胡说,你明明是拉着长音说的……”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吵了一上午,从退房,到海边散步,到苑之明拿着速写本采风,再到开着车回程——回程是苑之明开的车,李一恺侧身仰躺在副驾驶,看起来真的伤得很严重。
很不巧,这一幕被周行撞见了。
“怎么?痔疮犯了?”他敲了敲车窗问,幸灾乐祸四个字几乎写在脸上。
李一恺身手矫健地起身下车,充满意味地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周行被反问,先是一愣,随即又顾着和苑之明打招呼,竟然始终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看着出双入对的两个人,肩并肩朝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只把背影留给他的时候……
“靠!给人家当0有什么得意的?”他终于顿悟。
“周行真的是自愿吗?不是你逼迫他的?”苑之明站在门厅,抬头看见自己的画作挂在正中央,问了一个李一恺也怀疑过的问题。
李一恺笑了:“你可以怀疑我和他的友谊,但是不能怀疑你自己。”
“他是真的觉得这画很好,可以给他充场面,也觉得以后你会越来越好,让他越来越有面子”,李一恺转头看着他说:“而且如果你知道,他是答应了他爸什么条件才要来的这幅画,我觉得你会更震惊。”
苑之明有些好奇:“什么?”
李一恺犹豫了一下:“有机会还是你自己问他吧,他不让我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