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东哥呢?”高驰清醒的时候都不怕他更别说这时候了,他的声音很无力,手无力的扯着自己早就凌乱的衬衫,衬衫扣子被他没有章法的扯开了几颗,露出一大片胸膛,此时的他浑身发热,肌肤全红了,半睁不睁的眼睛里水汽氤氲,嘴里的呢喃也变了腔调,这副香艳的画面看得卫长洲头皮都炸开了。
天知道当高驰用这副模样靠在方向东身上的时候他有多暴怒,他恨不得将方向东眼睛珠子挖出来喂狗,这人是他的居然被方向东那蠢货观赏了一路,一想到这个他就受不了,一步上前捏住高驰下巴就疯狂的吻了上去。
高驰神智迷糊,但他还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想推推不开,想逃逃不掉。
没有反抗能力的高驰被吻得浑身瘫软,却还尽力想保持一点清明,一抓到喘息的机会他的嘴里喃喃的还是:“东哥……”
卫长洲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恶毒的说:“东哥?你倒是想着他,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被他给卖了,卖给了我……”
“啧啧……”卫长洲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的脑袋转动了一圈,嘲讽道:“看看你精心布置的房间,你不知道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吧?但是你东哥知道啊,你就不好奇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吗?”
卫长洲松开了手,手指爱怜的沿着高驰的脸蛋往下滑,声音却像是地狱里传来的恶鬼一样,轻飘飘的在耳边炸开,让人如同坠进万丈深渊:“他给你下了药啊,你怎么就能这么蠢呢?”
高驰像是被一击重锤击中,神智一下子就清明了,今晚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在脑海里闪过,方向东看他是复杂的眼神,和往常不太一样的笑容,眼中的泪光,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从洗手间回来喝的那杯酒上。
只是一个瞬间高驰全明白了,他成了方向东跟卫长洲交易筹码,他被方向东亲手送给了这个人。高驰虽然理智回来了,但身体还是很热很软,然而再无力也无法压制他生疼起来的怒火。
高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卫长洲推开,拳头握得嘎嘎响:“卑鄙。”
“还有力气呢?”卫长洲笑得一脸邪恶,“这样更好。”
“干你祖宗。”高驰挥着拳头就冲上去,两条身影很快就交叠在一起,卫长洲本以为这是一场他单方面的碾压,谁知道他连高驰衣服都没脱掉就出了一身汗。
高驰都这样了还不肯认命,打不过他就挠,抓,咬,踢,踹,反正你想占他便宜,你也得脱层皮。
卫长洲是舍不得弄伤高驰难免有所顾忌,高驰可没有顾忌,他恨不得弄死他,所以不多时卫长洲的脸上就多了好几道鲜红的手指印,脖子上也多了好几道抓痕,皮肤都被抓破皮了,有血珠从伤处浸出来,肩膀上被咬过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疼。
最开始见高驰那副让人看了血脉贲张的画面卫长洲还埋怨方向东那个蠢货给他药下多了。
高驰奋力的挣扎了一会儿就被身体里蹿动的热流卸了力气,最难堪的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每每肢体相触时他心里抗拒,身体却迫切的希望得到舒缓。一想到自己落到这般难堪的境地他就感到怨恨,不甘心。
高驰一边强撑着身体奋力的往门口爬一边在心里发狠的想着,不要让他逮到机会,否则他会弄死卫长洲和方向东。
‘啪’的一声脆响,高驰后背传来钻心的疼痛,卫长洲被高驰的野蛮惹毛了,见他没了力气,气得扯下皮带狠狠的在他背上抽了两下。
高驰怕疼所以从小到大就很少让自己受伤,卫长洲两皮带抽下来,他觉得自己可能会疼死,但还是忍着疼痛往门的地方爬,眼看门就在眼前了脚腕却被人抓住了。
“方向东……”高驰发出了困兽般的嘶吼被卫长洲拖了回去。
五星级的酒店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好,仅仅只隔了一道门,高驰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但方向东明知道里面正发生着什么,可他什么都听不见,做不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耳边仿佛响起了高驰撕心裂肺的呼救声,方向东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门拍得更响了。
有那么一瞬间方向东想着要报警,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从来都是一个理智的人,最懂得权衡利弊,所以哪怕他清楚自己会失去高驰他也选择忍气吞声。因为他没有反悔的权利,一旦反悔等着他的将是整个圈子的封杀,这个后果他更承受不了,所以权衡利弊后他还是选择牺牲高驰,颓丧的垂下了拍门的手,靠在墙上流着绝望的眼泪。
高驰被粗暴的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后背摩擦着床单就更疼了,头顶灯光一暗,卫长洲高大的身体就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