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应丰另外两个手足而言,傅琅彧不是最亲的,监护人的位置应该轮不到他。
大佬捏了捏眉心,语气有丝疲惫,“叫他起来吧,等下大姐会来接他。”
李衡星照做,小孩睡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怯生生躲在他后面。对比他的小叔叔,他和李衡星还熟悉点。
也不等他们说点什么,傅蕊风风火火打电话说到小区门口了,让傅琅彧把人送下去。
小孩惊吓过度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被傅琅彧抱起来也一声不吭,只是一直望着李衡星,眼神慌乱又迷茫,鼻子一皱又开始掉眼泪。
李衡星干脆转过身不看,他没什么能为那孩子做的。长远来看,傅蕊是小孩亲姑姑,女人带小孩细心,对突然遭遇变故的小孩来说,有个女性亲人在会让安心许多,也更容易有依赖感。
把小孩送走,傅琅彧刚进门电话又响了,依旧被蒙在鼓里的老爷子愤愤不平控诉,“那主治医生怎么回事,早就说好的事,说我的状况能回国过年的,怎么说改主意就改了呢!我正准备跟你妈去机场,他带着人把我给拦下了,你跟他沟通一下,一切等我回去过完年再说。”
傅琅彧自然不能如他所愿,毕竟就是他吩咐人绊住老爷子的。
家里发生这么大变故,傅应丰一家都没了,老爷子身子骨调理那么久才好转了些,回来知道了哪里受得住。只能把噩耗往后拖,尽量等老爷子状态恢复更好点再告诉他。
大佬用平常的语气劝道,“爸,既然医生说要晚点,你就再待一段时间吧,别急在一时。”
老爷子沉吟片刻开口,“我之前就想问了,前段时间你忙得跟我说两句的时间都没有,全部都是那小家伙联系我们。老幺,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所以你才不想我跟你妈回国?”
李衡星竖着耳朵凑近了听,紧张的望向大佬,生怕瞒不过去。
傅琅彧仍是冷静的回话,“公司很好,你不放心我可以让财务把近期的报表发给你。爸,你的身体比较重要,你也不想硬要妈跟你回来,每晚又担心的睡不着吧,所以还是听医生的话。”
听到妻子会担心,老爷子态度软和许多,不像开始那样强硬的一定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