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没闹?”李衡星不免好奇,要知道那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当初体罚她没少出主意。
陆宁川平静叙述,“闹自然是闹的,只是近年她娘家势力越来越弱,加上现在老爷子不在国内,傅应丰不会太把她放在眼里,据说不把那孩子母亲带回家就是给她留的最后脸面。”
“噢……”李衡星喝了口茶,慢慢消化掉这个瓜,“下一个话题,刚才那个文件是你伪造的?”
陆宁川失笑,“想什么呢,伪造公司文件可是大罪,我可不想在牢里度过余生。”
他整理好表情接着说下去,“傅总把文件给我时说过,想给你一份保障,一份……就算他照顾不到别人也欺负不了你的保障,我最近翻开才知道是他全部股份的转让合同。”
【作话】
高估了自己的手速,季缪得迟一两天才能出场了……商业的事都是乱编的,看个乐不重要,勿杠,不喜退出。
第62章 用点非常手段
最后不知道那群老家伙怎么商量的,竟默认了李衡星暂代总裁一职。大概是想让他真切吃到苦头自行放弃,反正他们都没把李衡星放在眼里,不认为这只傅琅彧养的小东西有那份魄力和毅力。
公司里看似风平浪静的表象下是暗涌的波涛,傅应丰天天带着他的小儿子来上班,一碰面就对他一顿冷嘲热讽,李衡星没什么精力跟他斗嘴,每天看文件看到头昏脑胀。
傅琅彧一小时能处理好的工作量他需要一上午,还是在陆宁川手把手的教导下。每天都是高强度的工作,过了两三天他真的一想到上班就条件反射的冒冷汗。
那些全是行业黑话艰涩难懂的项目书,就算陆宁川帮忙做分析,也需要他记住要点,经常看完就烦闷的吃不下饭,勉强吃一点不一会就得去卫生间吐,压力太大了。
不合时宜的感叹,大佬是什么魔鬼精力,白天做完工作晚上回去还能有那么可怕的体力淦他。
陆宁川也不好过,他要面对的更多,那些人有意无意表现出来的做法是打算先把他这根眼中钉拔掉,所以处处等着挑错。
李衡星要是有任何过失都会被算到他头上,毕竟没了他,李衡星真顶不住多久。
陆宁川不是悲观的人,但也会在午饭短暂的休闲时间问他,如果他不得不先离开公司,李衡星准备怎么办。
李衡星对权力半点不痴迷,坚持仅仅是为了傅琅彧而已,听完问题戳了戳米饭反问,“假如我把股份卖掉,得到的钱足够我和傅琅彧养老嘛?”
陆宁川微愣后释然,这确实像李衡星会做的事,“那么我会劝你趁早,那样能拿到的钱更多。”
李衡星垮着肩,夹了根青菜食不知味的咀嚼,“再坚持一下吧,我有预感傅琅彧马上就要醒了。”
李衡星翻了翻手机日历,烟和咖啡轮番熏染的嗓音比平时更哑,“下周是我生日,我很久没过生日也没有许过任何愿了,我想把这些年攒的愿望许个大的,我想要傅琅彧醒过来。”
李衡星在日历上做了个标记,提醒自己那天记得虔诚的许愿。
“陆哥,这么久我做了许多种心理准备,其中坏的想的最多。包括他醒来失忆忘了我,或者突然改了性向要离婚,睁眼碰巧看到查房的护士一见钟情……都行,我都可以接受。”李衡星近日时常叹气,“他愿意睁开眼睛,哪怕我回到一个人倒霉透顶的日子,每天过的又难又苦没有光,我都绝对没有怨言。这样看不到尽头的熬着,太折磨人了……”
陆宁川抬手拍了拍他脑袋,“不要乱想,你不是说了预感傅总很快会醒的,他那么珍惜你怎么舍得忘记。”
下班后的时间李衡星依然不轻松,抱着一堆专业书回去啃,但能呆在傅琅彧身边,还是有很大的精神安抚效果。
看的字都变重影了,李衡星揉揉眼睛起身伸了个懒腰,拉开衣柜一看就直叹气。
曾几何时傅琅彧还跟他说过正装这类的款式不适合他,现在演变成满柜子都是成套的西服和一水的白衬衫,他那几套休闲服被可怜巴巴的挤到角落,再没临幸过,系领带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李衡星走到床边,急躁的解开扣子刷拉脱了上衣愤然扔到地上,“你说你,为了你的公司我一天天过的啥日子呀!等你醒了那些得罪我又不好好做事的老家伙,有一个算一个,我要把他们臭骂一顿然后炒鱿鱼!”
骂完又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丧眉搭眼捡起衬衫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低落的李衡星仍旧未能发现,身后人指尖微弱的轻颤。
洗完澡李衡星后悔了,紧张兮兮的蹲到床边哄人,“哥哥我刚才不是故意迁怒你的,你不要当真啊,别生闷气不醒。医生说你很有可能是完全听得见外界的声音的,所以一定要接受我的道歉,努力醒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