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彧不让他照镜子看后面,李衡星也不知道自己背上是什么情况,偶尔偷偷用手摸都是一条条突起的疤。大佬说不多,半数都消掉了,他就没细究。

毕竟骨折的小指都能不偏不倚长回原位,几道鞭伤应该不碍事的。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原本旧伤皮下还没好利索,许多鞭痕又重叠上去,有几道抽得太狠几近见骨,那些疤会一辈子跟着他。

老爷子又被夫人数落了一通,傅妈妈说着说着就落了泪,微凉柔软的指腹挟着药膏细致的涂了上去,李衡星感激的同时还不忘替老爷子说几句好话求求情。

傅妈妈的泪落了一滴在他背上,她连忙擦掉怕影响伤口,李衡星不想矫情可禁不住鼻子发酸,他想起了于箐。

更小一点的时候或许他也享受过母亲的温暖,隔的太久记不清了。

伤口上完药,李衡星刚想拉下衣服管家也走了过来围观伤口,最后和老爷子一样重重叹息了声,因着傅以恩也算半个主人,没能说出什么责怪的话。

“小星。啊,不是,李少爷您来了,身子好点了吗?”吴姨局促拉了拉衣摆处的围裙,为自己一时口误而不安。

李衡星眸光明亮,“吴姨,您怎么到这来了?”

吴姨脸上带着和蔼的浅笑,“琅彧少爷把我调到老爷夫人身边了。”

“这样太好了,我不用再担心你在那边被责罚。”李衡星舒心许多,傅琅彧去而复返有吴姨一半功劳,他生怕吴姨因为告密被傅以恩秋后算账。

大佬真的太懂他了,从来不说却把他挂心的每件事一一处理妥当。

婉拒他们留饭,李衡星拉下衣服遮住一身的伤,仍是一副笑模样挥挥手告别众人上车,他要去找他的傅琅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