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报告说药物吸收快,洗胃于事无补,而且成份暂时无法确定,副作用可能到后期才会显现出来。
李衡星精神不佳,醒醒睡睡,经常话说一半又睡着了。
比如刚才,他问大佬会不会一直对他这么好,还没等到回答眼皮子就合上了。
但他知道大佬一定回答了的,可惜他脑袋不争气,不肯多等几秒再入睡。
这回养伤的日子过得很不舒坦,医生嘱咐不宜多动,所以他除了趴着只能趴着。
傅琅彧办公地点改到了病房,陆宁川每天往返于医院和公司之间,李衡星每次想劝大佬回公司都会被绕开话题。
他每天怎么睡都睡不够,就像电池坏了一样,续航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相对清醒的时间段是后半夜,那会傅琅彧早就睡下了,忙了一天还得照顾他,李衡星自然不好意思吵醒人家。
是以在医院躺了三天,他都没能跟傅琅彧好好聊上几句。
窗外月色正明,李衡星侧脸打量平躺在身旁的傅琅彧,中间隔了一小段距离不会碰到他伤口,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原先傅大佬是打算睡在陪护床的,然而第一天晚上李衡星残留的药效发作,拔了输液管把手背划出一道口子,傅琅彧一夜没睡,把他搂在怀里哄着直到安定下来。
第二晚开始傅大佬就跟他睡在一起,方便及时阻止他失控伤害自己。
李衡星颤巍巍伸出小指包成蚕蛹的左手,轻轻贴上傅琅彧的脸,这么一张帅绝人寰的脸,这两天眼下熬出一圈青黛。
要说他的痛苦是身体上的,那傅琅彧的疲劳就是精神上的。工作,家人,包括他,没有一件是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