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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丁总……”说起这个,祁然来了气,“这人没那么简单,他是不是早就在打你的注意了?早就等着我们分手?”

邱越宁双眉紧锁,不喜欢听他以这种口吻揣测丁冶。

“这两年我们根本没有联系,是三月份无意中碰上的。”

“三月份?”他不可思议地说,“我们交往快一年你才提出订婚,现在这么快就打算结婚?

“我就知道你没有真的爱过我。”

邱越宁胸口发闷。当年没有过早提出婚姻计划,包括没有更亲密的身体关系,纯粹是顾念祁然年纪小,但在对方看来,竟然等同于“没爱过”。

解释也没什么意义了,只是进一步说明两人不合适。

祁然或许意识到又说错了话,补救道:“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让我再追求你一次。”

邱越宁觉得祁然眼中的自己,就像没有体验过失落的小孩子面对一件得不到的玩具。

过去就是如此,因为最初拒绝了他的追求,反而勾起了他的占有欲,总能出现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如今天这样;凭着份执着和刻意放低的姿态,他赢得了那份感情。

然而在那之后呢,也许得到后兴趣就淡了,也许祁然压抑的本性逐渐显露,从生活习惯到价值观处处与邱越宁相冲,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束缚自我,矛盾滚雪球一样地积累。邱越宁成了患得患失的那个,怕自己被讨厌,怕祁然提分手。那时他以为只要容忍就好了,只要小心就好了,商量好订婚后也曾那么开心过,以为不必再忐忑。

可他什么都没有留住。

直到今天,目睹祁然与当年毫无二致的神态,他才彻底明白他们之间的别扭所在——总有一个在低声下气。

恋爱交往应该是让两个人都快乐的事,为什么要把自己拧巴成一个陌生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