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越宁右手拿着一个圈,左手拎着剩下的两个,就在丁冶说完不出片晌,把右手的那个投了出去。
快到像变魔术,一眨眼的工夫,玫瑰小灯已被黄色小环稳稳圈住。
看热闹的人一下子没了喧笑,尤其是摊主,屏息静气地等着他接下来的两次投掷。
第二次丁冶选了黄色汽车,第三次是蓝色苹果,全部得手。
邱越宁把三盏小灯交给丁冶,问他:“还要吗?”
摊主紧张地望着他们,听见丁冶的一句“好了,走吧”,便转过头去,继续招待其他买主。
“你可真厉害,老板快哭了。”走出一段距离后,丁冶调侃道。
“嗯?还好吧。”其实这种程度的手眼配合,比进近阶段让飞机对准跑道中央线容易多了,对邱越宁来说当然小菜一碟。
“我就不行。”
“你也玩过?”
“嗯,”丁冶说,“小时候玩过一回,总也套不中,生气了,就再也不玩了。”
“生气?”他会为这种小事生气,邱越宁还挺意外的。
“是啊,气得火冒三丈,掉头就走,我爸都不知道我怎么了,”丁冶微笑着扭过头,“是不是很幼稚?”
邱越宁默默想象幼年丁冶生气的样子,估计表面上毫不显露,气全闷在心里,快爆了都不吭一声。较之平素淡然的姿态,他在吐露窘态时或许才流露出更多的真实色彩。
“没有,”邱越宁不小心笑出来,削弱了话语中的诚意,但这份随意感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我喜欢听你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