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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是那个姑娘喜欢他,他也有些好感,但不想太早结婚,就没答应。姑娘没放弃,一来二去的两人更熟了,他也打算告白的时候对方检查出了绝症。

姑娘在病床上制止了他想说出的话,“你别告诉我,我想无牵挂地离开。”

一别近十五年。

“其实还是说出来更好吧?”彭机长喃喃自语。

邱越宁听了这些往事,从先前的惊愕转为悲伤,难过的程度快赶上自己失恋。

他容易被外界牵动情绪,儿时和妹妹一起看电视,一到悲剧情节,邱越澄还没有太大反应,他就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现在虽然不会那样陷入虚构的世界里,但身边人有什么不好的事,他或多或少地还是会产生移情。

“唉,你怎么比我还激动啊?”机长见他的眼眶红了,抽了张纸巾出来,“这也是命,不认不行。”

“对不起。”本来应该自己安慰对方的,但邱越宁实在说不出超脱大气的话。

“我们干这行的还是得控制好情绪,要不然怎么能时刻保持冷静呢?”

“我明白。”飞机上遇到紧急情况,他总能沉着应对;而与活生生的人有关的事态,他摆脱不了感情用事的倾向。

父亲去世那年他才刚入航空公司,特意多请几天假调整心情,除却自己对父亲的思念,他更心疼失去爱人的母亲。不过,父母至少有过二十几年相濡以沫的时光;机长和那位姑娘,从头到尾连一句告白都没能留下。

从餐馆出来,他们没再同路,机长先回酒店,邱越宁朝着港口走去。下午睡了一觉,他毫无倦意,甚至思维相当活跃。晚餐时的话题使他心情压抑,步履不觉沉重。

夜晚的风比白天冲多了,幸好他出门前披了件足够暖和的外套。不远处的歌剧院在夜色中光彩熠熠,他停下脚步,手机突然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