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今何。”
黎轻灼一条腿已经迈进了车里,就被这么一声喊停了动作。
他扶着车门抬眸,盛许也跟着看过去。
几乎是一瞬间,车库里的气氛便肉眼可见的僵硬。
常景奕不知什么时候也提前退场了,回来进这里的时候连动静都没有。
黎轻灼和盛许竟然谁也没发现。
他站在离黎轻灼三米开外的地方,就这样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错眼不眨。
不知道是不是车库里太暗的缘故,黎轻灼看不清常景奕脸上的表情,但总觉得他此时是……
晦涩难明的。
黎轻灼将迈进车里的腿退出来,立稳自己晚辈的身份,礼貌回应:“常老师。”
盛许面无表情地紧盯着常景奕,没说话,像个隐形人似的。
方才本就隐忍的雀跃早不知道被丢哪儿去了,独有冷漠。
“何必要这么喊我呢。”常景奕说。
他嗓音不知为何染上了一丝喑哑,黎轻灼眉头微蹙,觉得不太对,果然下一秒,常景奕极力稳住颤抖的声线,喊:“哥。”
“……”
“……”
车库里温度比较低,哪怕现在还是热天,在里面待久了也能感觉到寒冷。
黎轻灼被冻到了一般手指轻蜷,周围安静得像一座冷冰冰的陵园。
这一声哥落地,黎轻灼反而松了口气。
常景奕认出他来了,那这个定时炸 / 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解除了。
黎轻灼忽而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