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无人答话。

黎轻灼明白了,漠然:“常景奕?”

“他身为你的男朋友——当时。你又没有继承人和亲属,他是有一定权利……”这时候知道他们已经分手的祁添途不适地皱起眉头,似是在后悔当时没有插手常景奕处理房子的事,“他处理完以后我问过他为什么要把房子卖掉,他说……”

黎轻灼静静听着。

“里面全是你的影子,他每天都会想回去看看,但又住不下去,难过。”

黎轻灼莞尔哂笑,看起来是想嘲讽两句,但下一刻又立马正色,问道:“我那个房子里的东西呢?”

“我问过常景奕,”祁添途看着他说,“他说买房子的人希望能即刻入住,所以如果那些家具设施能留在那里最好。”

“所以就一丁点儿都没带出来?”

“嗯。”

黎轻灼蹙眉,抿唇,看起来不止是不开心。

“怎么,”祁添途问,“有比较重要的东西?”

“没有。”黎轻灼语气不太好,“就是家突然没了,怀念怀念不行么。”

几秒后,他叹了口气,知道时间最是一去不复返的东西。

没了就是没了。

“知道了。”他随意地一扬手,低声,“归根结底,还是我把他教坏了。”

“跟你有屁关系。”祁添途不认同地骂。

优美的中国话真是让人心情美妙,黎轻灼眼眸略弯,那点郁结根本隐藏不了多深,眨眼间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