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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助理总觉得自己看花了眼,较之于上次的低气压环绕,老板今天依旧棺材板脸,但没那么紧绷。
中午去公寓那边接太太的时候,换了一身行头。
也许,大概是自己想的那样?
许助理搞不懂这两人究竟什么意思。
就像是老板放下手头的工作,陪着太太来到陵园这边安葬了她母亲的骨灰一样。
这不算什么大事,比起集团里的大事小情,前丈母娘的下葬是大事吗?
但他执意要过来。
想不通。
亓瑶神色肃穆,但又没有那么多的眼泪。
或许,如果能够和母亲多一些时间的相处,她会更加怀念这个可怜的女人。
但现在的亓瑶,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墓碑上的文字。
寥寥几个字,便是将她的一生囊括。
有朝一日她死了,大概也是如此吧。
亓瑶想起了那位优雅的英国女演员,若是有朝一日她死了……
“季先生你会为我抬棺吗?”
季见谂明显一愣,眉头蹙起,“别胡说。”
亓瑶笑了下,“你可真无趣,不过还是谢谢你。”
无趣。
这评价可真是一针见血。
到底是夫妻,虽然得加个前字,却也是认识的透透的。
许助理心中暗暗想着。
抬眸看到亓瑶离开,他多少有点懵逼——
这就走了吗?
太太,你这是不是有点拔无情?
亓瑶没有多在这里停留一秒,她不喜欢陵园,这里满是死的气息。
过来接她的是体院学生官越。
没喊安卉过来是觉得季见谂对安卉有一种先天压制。
那是上位者所固有的威压。
但官越显然并不在乎这个,这个一心想要成为亓瑶私教的体院学生,接到亓瑶的消息后十分的雀跃。
仿佛随时随地准备着。
“怎么,你没有课?”
“姐姐忘了,我是体育生。而且现在放暑假了。”官越笑得时候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青春且干净。
亓瑶对男孩子故意卖弄风情视而不见,余光瞥到那一闪而逝的失落也只是笑了笑,“我可真是老了。”
“哪有。”官越很是认真的分析,“不过运动可以让人更有活力,姐姐真不打算请我当你的私人教练吗?我不贵的。”
官越小有名气,依靠着黎想的《荒岛求生》综艺,圈了一波粉。
但他没有丝毫的基础,也没人帮他经营。
这波粉丝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官越下线后就爬到了其他墙头上,早把旧人抛之脑后。
尽管这个旧人还没热乎三个月。
亓瑶揉了揉男孩子的脑袋,“想要红的话去找安卉,她会想法子经营包装你。”
想红不是错,毕竟谁不想有很多很多的钱呢?
官越长了一张与他身高极为不般配的娃娃脸。
脸上挂着几分迟疑,“可我不想成为你公司的艺人。”
“为什么?”
官越停下车子,“没什么。”
他殷勤的下车给亓瑶开车门,仗着身材高大,俯视亓瑶时留意到她脖颈处的痕迹。
雪白的皮肤上那一处殷红实在刺眼。
还能是蚊子咬的不成?
“就是不想。”
他赌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