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的也最长,内容同样充满王霸之气:
“天作棋盘星作子,日月争光;雷为战鼓电为旗,风云际会。”
近朝颜:“……”
云雀恭弥将毛笔放在三山瓷笔架上,很平静地掀起眼皮看她,“怎么,我写得不对?”
“倒也不能说不对吧……”近朝颜低头跟这些字句对视许久,“不过一般春联都象征对来年美好生活的祈愿和期盼……”
她话语止住了。
想到云雀恭弥之前独辟蹊径的“因为建了神社所以他过年不必参拜”思路,近朝颜将自己说到一半的话进行一个大转弯:“或者是对当下现状的歌颂。”
“比如?”
云雀恭弥慢条斯理地松开拢着右手衣袖的动作,单手按在桌案上,倾身来看她。
比如“春回大地百花艳,节至人间万象新”之类的对联?
与他漂亮的灰蓝色凤眸相对,近朝颜突然被一个缺德想法支配了大脑,不自觉舔了下唇,笑着举例,“比如我们家的对联可以是这样的——”
“上联:啾啾啾啾啾。”
“下联:汪汪汪汪汪。”
云豆是小肥啾,小卷的声音也是啾。
这对联多么生动形象。
云雀恭弥略微扬了下眉头,“但我们家没有……”
末尾的“狗”字还未出口,他敏锐察觉到近朝颜自从说完这个对联之后就一直在盯着他看。
“……?”
被注视的男人心领神会地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唇角略有些危险地弯起,凛然的凤眸微微一眯,登时抬手去抓她——
却被早有准备的小松鼠灵活地往后一跳,让他抓了个空。
近朝颜看了看他落空的手掌,又用眼神示意他跟自己之间空出的距离,略有些调皮地用得意语气炫耀:
“你抓不着呢。”
云雀恭弥冷哼一声,原本撑在桌上的掌心略一用力,轻而易举地翻过桌案,眨眼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右手手腕上的彭格列手环闪过云属性的紫色光芒,陡然出现几个球状刺猬将女人的退路方向全部封住。
近朝颜:“?”
大狼狗好整以暇地冲小松鼠微微一笑,“不是说我抓不到?猜猜看,我抓到你要用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