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余昂从不会跟自己带的艺人说这么多,哪怕后来陆姳鸢出事儿,他依旧觉着很多话没必要说,说穿了彼此难堪。
唯独南絮不一样,他身上那股劲儿逼着他去剖白,一点一点教他这个圈里的生存法则,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看见小孩不高兴了,他不是想着如何跟对方讲道理,而是如何把人哄好。
这点想法,确实是他之前不曾有过的,既然有了,他就不愿深究,就这么着吧,谁让他还是个小朋友呢。
“现在可以去看医生了?”
南絮的体温一直下不去,经历了流鼻血,脸耳朵脖颈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呈现一种病态的红,他却摇头说:“不去,我有药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他怕余昂不信,又特别笃定地说:“真的,我就是太累了,以前也这样,睡一觉就没事了。”
余昂不信他,在他头上摸了一把体温,二话不说把人拎着去医院,一路上南絮都很抗拒,表现地焦躁,一个劲儿强调自己没事,就是太累了。
他越是这么说,余昂就越不信,他给队医打了个电话,直接把南絮拎回宿舍。
南絮强撑着体力上楼,一进宿舍门就撑不住了,软踏踏的像一团火贴在余昂身上,余昂把人放床上,他扯过被子盖上,退到床尾弯腰给他脱鞋,“你躺会儿,队医马上就到了。”
南絮平躺在枕头上,从他那个角度刚好看到余昂侧脸,他眼中一点点热起来,眼皮明明沉得撑不起来,他忍不住还想看一会儿。
不光看啊,他还想伸手抓抓他,都说生病的人有优待,不知道余昂愿不愿意施舍一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