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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说什么?陆姳鸢活该去死?”余昂不笑的时候,薄薄的眼皮看人格外凌厉冰冷。

新记者哆嗦一下,没意识到惹恼了余昂,小声嘟哝:“我说了么,我怎么知道我刚说了什么。”

这种刚入行的新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以为陆姳鸢虎落平阳,谁都能踩上一脚。外人都这么觉着,陆姳鸢火的时候谁都想蹭她的热度,如今她落魄了,那些人觉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反正她都那样了,不介意从她身上剐一层血,沾沾馒头也无妨。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即便有,余昂也不可能同意,陆姳鸢是落魄了,虎落平阳了,那不还有余昂在她上头顶着么!

那人嘴里不停嘟哝,余昂闭了闭眼睛,睁开时眼底一片沁凉,“她是做错了行差踏错,这一点我不为她辩解,应该受到公众的监督。拿她生病诅咒她,病了就不能到医院看病?你告诉法律哪条规定了这个?”

余昂咄咄逼人的语气,叫那个新记者白了半张脸,垂着头不敢说话。

余昂抬手拱拳,“各位,天气也不凉快,害你们在这里等半天,我过意不去。但是,小鸢受伤这事儿,真不是你们报道那样,她就是浴室干湿分离的玻璃碎了崩到,不严重,你们也知道了想要的,请回吧。”

他这话说得体面客气,那些人也卖了几分面子,匆匆散开。

余昂上了楼,到了病房前,深吸了好几口,这才推门进去。

陆姳鸢今天的气色好多了,她开着电视,里面播放着她的八卦新闻。

余昂二话没说就摁关了,他拉了椅子在陆姳鸢跟前坐下,看着她瘦成巴掌大的脸憔悴的不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别看了,医生说你明天就能出院了,浴室我找人帮你去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