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之前在考试,医学生的痛苦你知道的,考完后我这就给你化了]
[是压住癌症症状的药哦,药效很强,是帝国的禁药,我化了后花了很长时间销毁痕迹,所以现在才回复,你怎么拿到的?]
[算了,帝国现在对这个管制不严,商会也一直钻漏洞,我们什么离谱的药也见过了,你不方便说就别说了吧]
时也一整个愣住了。
啊……?
癌症?
禁药?
时也手心有些凉,随即回复。
[可以说得再详细一些吗?怎么就癌症了??]
[准确来说是器官衰弱,具体原因有很多,主要是长期暴露在辐射之下,其他原因可能是生活不规律,例如三餐不固定睡眠不足,还有情绪问题。]
[一般服用这个药,就表示已经到晚期了,这个药主要是用来止痛和保持器官运作的,否则连饭可能都吃不下。]
时也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沈辞看着除了偶尔很累之外,平时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也可以一直高强度工作。
会不会是搞错了?
时也面色有些苍白,手指也在发颤。
要么是化验错误,要么是沈辞并没有在服用这个药,只是恰好出现在他桌子上而已。
对面见时也久久没回复,大约猜到了什么。
[抱歉啊,但这就是事实。你……做好心理准备。]
[晚期的话,寿命可能所剩无几了]
时也回过神,给这个朋友打了句谢谢后随即联系纪闻戈。
接通后,时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教官!”
纪闻戈大约猜到了什么。
“……你也知道了?”
时也没说话。
纪闻戈道:“那天我回去找人化验得出结果后,就想办法从沈先生的治疗机器寻获情报,资料不多,但足以让我去和沈先生对峙。
……沈先生确实有在服用这个药,他身体实际上已经不行了,而且……”
纪闻戈沉默了许久才找回情绪,“我之前不愿意和你说,但如今不得不说。”
时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找了个椅子坐下,调整了情绪深吸一口气道:“您说。”
纪闻戈道:“沈先生的寿命只剩下月余了。”
纪闻戈一向严肃冷淡,但时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颤抖、愤怒和不甘。
不是难过,是不甘。
怎么会这样呢?
这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
一阵沉默,纪闻戈等了片刻后问道:“时也,你还好吗?”
时也低声道:“嗯,挂了,谢谢教官。”
“嘟——”
通话结束后,时也蜷缩在椅子里,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除了他和纪闻戈,也许还有程千语,可能没有人知道这个事,贺临渊也不知道。
难怪沈辞那么着急地教导他。
时也又拿起终端,这次他打给了时宜。
“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时也眼眶随即红了。
“哥……”
听见时也语气里的哭腔,时宜随即着急了起来,“怎么了?阿也怎么了?”
“哥,我……”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吸了吸鼻子道:“我昨晚本来已经想好我的婚礼要怎么办了。”
时宜:“嗯?然后呢?”
“我不知道……”时也一抽一抽道:“哥,我不知道。”
时也语无伦次,时宜也不逼问,只是就这样陪着时也,耐心地哄着人。
因为时宜知道,时也的事也许没有解决的办法,他只是想发泄。
……
入夜后,沈辞终于闲下来了。
沈辞刚办完工回战舰,就见时也像个小朋友那样蹲在他房门前的阶梯上,随即有些惊讶。
“怎么了?”
时也有些局促地站起身,挠了挠后脑勺道:“没事……”
沈辞微微垂眸。
他是个人精,更别提时也面对熟人总是不懂得遮掩情绪。
沈辞心道,之前纪闻戈质问他时,他问了纪闻戈是怎么知道的,纪闻戈提了时也偷药的事。
难不成是时也知道了?
沈辞上前笑道:“外面冷,进去陪我喝杯咖啡?”
“哦。”时也乖乖地点头。
队伍的房间都在飞行器,除了沈辞和贺行川,沈辞住在战舰顶层,房间较为精致宽敞,还有个小阳台。
沈辞让程千语准备了咖啡和饼干放在阳台上。
时也在阳台坐下,一边是寂静的星空,一边是温暖的房间。
沈辞难得没有批阅公文,而是享受咖啡和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