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世吧。
时也能感觉到他后脖子上的腺体在发烫,贺临渊留下的气息让他变得奇怪,他开始有些漂浮。
时也紧紧张张地关掉了文件,把自己滚入被单中自闭。
他好像那个变态。
呜呜呜。
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在变态,贺临渊完全就是清心寡欲的样子,他都不好意思在贺临渊面前变态。
算了算了,再想就睡不着了,睡觉!
……
隔日,时也和贺临渊再考了一门课就匆匆赶回军校。
一是学校确实没有需要他们再多待的事,二是……军部和沈辞那里出了状况。
如今市面上最炙手可热的商品与股票就是rs,rs的销售量非常可怖,因为实验室无法量产,因此每一批rs上市后都遭到血洗,军部试图将价格压下来,但拦不住有人竞拍。
大家都认为,和深渊接触过多就有可能得“传染病”,得了传染病就只有rs可以治疗,因此无论是患病的,没患病的,还是原本患了病但不敢说的都纷纷来抢购。
而就在这兵荒马乱的时期,帝国传出了新的爆炸性新闻,热度一瞬间在论坛等地方炸开。
——rs真相大揭露!
{军部的阴谋?其实rs不是解药,不是缓解,而是新型传染病?}
{军部试图使用rs控制帝国人民!}
帝国权柄由三大家,也就是军部、圆桌大臣与商会所控制,其中触及更多管理权的自然是军部和圆桌。
如今军部风头这么大,得了民心,甚至因为rs而掌控了市场,另外两家自然不是那么高兴。
因此此刻都在看热闹。
圆桌与圆桌首席开始出来安抚民心,称他们会好好盘查,务必确保民众的安危。
“真的很多人服用了rs然后身体开始不适?”
实验室内,时也坐在一旁看正在忙碌的沈辞,皱着眉头道:“怎么可能啊。”
沈辞一边查看时也给他交上的作业,一边道:“理论来说,确实有可能。”
“啊……?”
沈辞把时也账务算错的地方标红圈了出来,声音没什么起伏道:“‘感染’这种症状比较特殊,一般都是潜伏在体内,alpha本人也会想办法克制,如果rs真的能对症下药,那首先药物肯定会把症状诱发出来才能治疗。”
时也愣愣道:“原来如此……”
“阿渊最近也在服用rs,所以他症状可能会越来越严重,但对他而言这反而是好事,说明药物真的有用。”沈辞不疾不徐解释道:“而且随着越来越多人服用,我们有了更多数据可以参考,才发现……rs不一定对所有人有效,其中是有概率的,首先我能确定rs不会加重他们的病情,谣言说的什么阴谋和新型病毒基本可以忽略,但确实……有些人用了约等于无。”
时也:“为什么?”
沈辞轻笑,“我也不知道,我需要更多时间去琢磨,研究本就是充满了失败与不确定性,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去实验。”
沈辞一向是个有耐心的人。
时也蹙眉,“那外头的谣言……”
沈辞一顿,随后重重叹了口气。
说实话,军部出了开记者会澄清,其实也很难做什么。
判断在于各人。
沈辞把时也作业批好了,将文件还给了他笑道:“不错,这次基本没什么错误了。”
时也松了口气,有一种回到小学被数学老师逮着写作业的感觉了。
沈辞满意道:“那之后贺家的账务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时也摆手干笑。
早着呢。
“沈先生……!”
两人正说话呢,就见程千语推门而入,神色有些怪异。
沈辞:“怎么了?”
程千语深吸一口气道:“圆桌的人找来了,说要……面谈。”
说是面谈,其实就是找事。
沈辞蹙眉,随后道:“让他们等着,你去通知行川还有几位教官过来,等他们到了面谈才开始。”
顿了顿,沈辞道:“把阿渊也叫来,让他学学怎么和疯狗打交道。”
“是。”
沈辞转头对时也道:“你也去。”
“哦……!”时也好奇道:“对了……几位教官……”
沈辞也不知道有没有查到什么,但就目前来看,即便知道其中有人不干净,沈辞依旧让他们参与所有事。
沈辞摇头道:“暂时没有收获。不过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之后就会有结果,只是需要等一段时间。”
时也心跳有些快,手心沁出了冷汗,“什么办法?”
沈辞食指放在唇边笑道:“秘密哦。”
……
实验室的外围有一个会客厅,平时鲜少人使用。
此刻两边坐着能决定帝国去向的两方人马。
首席坐在左边沙发,他身后站的是几位圆桌大臣和秘书;右边沙发则是沈辞,身后则是军部股肱。
气氛并不算太好。
首席——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人,曲波点头道:“沈先生,好久不见。短短时间,沈先生又在科研上取得新成就了,看来军部业务也越来越大了,手也越来越长。”
沈辞笑盈盈,语气温和道:“哪里哪里,没有首席先生长。”
时也站在贺临渊身边,看着表面平静实际剑拔弩张的氛围,咽了咽口水。
原来政治家和军部的关系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贺行川蹙眉道:“首席先生有话直说,我们军部比较忙,不太有时间应酬。”
曲波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很简单,我希望你们停产rs。”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有些哗然。
停产rs?
对面哪来的脸。
曲波道:“rs无论效果是好是坏,都已经严重破坏了社会的平衡。你们知不知道rs引发了多少祸端?抢劫、竞标、嗑药成瘾,更别提如今rs给alpha……我们帝国的战力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沈辞蹙眉道:“这些祸端我们比你们更清楚,军部也一直在着手处理,去应付这些问题本该不是我们的责任,但我们还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