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赶紧去拆绷带和洗清水。
这么一拆才意识到,好家伙他手掌上的伤口可真是狰狞,都烂了,而且这么一洗把带麻痹效果的药冲掉,时也能感觉到疼痛慢慢攀爬上来。
……好吧,是他疏忽了。
时也无奈地看了眼锅,待会儿让贺临渊来搬呗,他得去上个药保住狗命。
“……你在干什么?”
这会儿已经傍晚了,贺临渊睡饱了,也被巨响吸引了过来,一来看见时也的手目光随即一凛,语气有些锐利和严厉道:“时也,你就不能消停点?”
贺临渊大步向前,单手把时也抱起,另一只手则是去拿药。
贺临渊把时也放在了流理台上,一边给他重新上药一边皱着眉头道:“我不过是睡了一觉,回来你就搞成了这样?你是傻逼?”
时也坐在流理台上,双腿悬着,看着站在他身前的贺临渊委屈巴巴道:“我是。”
贺临渊:“?”
时也忽然这么乖,贺临渊反倒不习惯了,平时时也不是会回呛他的么?说不定一个激动,下一秒拳头和脚踢就来了。
贺临渊抬头对上时也有些生气的模样,转头看旁边的锅和面条,这才回神。
“你在干嘛?”
“煮面。”
贺临渊一顿,挑眉道:“煮给我?”
时也怒目道:“不是,煮给我自己和叶教官,没你的份,你不准吃。”
ma的煮面给这逼吃还被他这么凶。
吃什么面,让他去外面扒泥土吃。
贺临渊低笑,“我凶你是我错了,但你自己也得检讨检讨,有什么事不能让我帮忙?你手上的伤不轻。”
药上好,重新包扎了后,时也指着一旁的锅颐指气使道:“那你去,接着把面做好。”
反正也剩下倒汤了,四舍五入他已经给贺临渊做好面了。
他,他也是有贡献的。
虽然一点点。
聊胜于无嘛!他以后还可以再努力!
贺临渊把面盛了三碗出来,先是给叶柏然送出去,回来见时也还坐在流理台上,挑了挑眉。
时也冷哼,伸出手忽然学起了贺临渊的阴阳怪气,捏着嗓子歪着脖子故意矫作道:“有什么事不能让我帮忙?”
“那抱我下去。”
贺临渊眉尾轻佻,带起眼角的泪痣,“遵命,时指挥。”
贺临渊上前环住时也的腰把他稳稳地抱了下来。
时也双腿卡在贺临渊的腰上,手环住贺临渊的脖子,贺临渊托着他屁股。
两人顿了顿。
这个姿势有亿点点暧昧。
有亿点点尴尬。
时也耳尖微红,转头道:“看什么看。”
“报告指挥,看你。”贺临渊笑盈盈地看着时也,眉眼间有几分挑衅。
就像在调情。
时也心跳漏了一拍,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像是有什么情绪忽然纷涌而至,在他面对贺临渊的时候。
贺临渊这个名字就像伴随着心跳声,夹杂着无数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时也抓不住这个情绪,控制不住也说不出。
时也紧紧地环着贺临渊,垂眸道:“贺临渊。”
“嗯?”
时也再叫,“贺临渊。”
“嗯!”
时也忍不住轻笑,“贺临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