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出乎意料的,大家回以他的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掌声,包括老师也在鼓掌,仿佛他不是刚画完一幅画,而是刚完成了一曲演奏。
时也难得有些腼腆,“谢谢大家。”
最后,时也的画被挂了起来,放入课室一旁的展览板子了。
一群omega凑到时也跟前,一双双眼睛好奇得很,“时哥,画里的是你的小老公吗?”
时也顿了顿,有些尴尬地笑,权当默认了。
那确实是小老公,只是这老公的含义可不一样了,他的小老公可是他讨厌的宿敌。
“哇哦——!”
“时哥和小老公好恩爱!”
“时哥,你为什么不愿意公开你的小老公啊?也没有举办婚礼,是担心对方被贺临渊还是宋年迁针对吗?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时也干咳了声,起身道:“哎呀,不重要不重要,这个年纪还是专心学习嘛,婚礼啊公开啊什么的以后再来。”
时也逮到机会就开溜。
“哇哦。”
另一头,路曲捧着终端奔走在吃瓜第一线。
“看来这一局宋年迁惨败!时也居然放着商会独子不要,选的是他那个神秘的小老公,斯,好想知道他小老公是哪个憨批啊,这是真爱至上吗?”
钟明望捧着脸颊一脸向往,“真爱真好啊。”
路曲嘿嘿笑,“你最近不是有个很谈得来的小o吗?我记得还是时也的室友吧,肯定是和时也拿的你的联系方式,我看你俩最近老连麦打游戏。”
钟明望眨巴眼,“所以呢?”
路曲用手肘推了推钟明望,“没戏?”
路曲可听得出来,他这位室友每次和对方连麦时都在外放,对面的小o声音娇软,还时而不着痕迹地撒娇撩拨。
“什么戏?”钟明望再次发问。
路曲:“……当我没问。”
给那位小o点蜡。
周别故看了眼明显心情不错,还在看一老师新连载的贺临渊,凑了过去也开始八卦问道:“老大,你把人追回来了?”
贺临渊低声道:“没追。”
他其实并没有对时也做什么,这谈不上追,小狗值得更好的。
周别故:“?”
周别故酸了一阵,随后嘀咕道:“也是,反正你俩都领证了,追什么追。”
贺临渊翻页的手微微一顿。
实际上,他和时也除了领证也没什么了。
贺临渊轻笑,“只有领证,没有感情。”
周别故不以为意,“那就去追啊,反正以你的条件,还有你俩多年的孽缘,要追回来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完周别故的一日对话含量就超标了,啪叽一下在桌面趴下睡过去。
贺临渊垂眸。
谈何容易。
别人认为他光鲜亮丽,条件优渥。
但他在时也面前贫瘠而寒碜,在时也面前,他所有不好的一面都赤/裸/裸地被展示出来了。
而时也是一团明艳炽热的火。
贺临渊心道,飞蛾肯定是厌恶火的,即便它义无反顾地飞扑而去,也会怨恨这个多去它生命的火吧。
贺临渊合上书,闭眸休息眼睛。
“叩叩。”
正准备休息,教室门外却来了人。
路曲好奇地看着门外的宋年迁,有些疑惑。
此刻教室里只有他们几人,宋年迁和他们也没什么瓜葛,难道是要找贺临渊?
路曲心道,哦吼,该不会是宋年迁悲痛欲绝,痛定思痛准备来找贺临渊联手一起搞时也?
路曲吃瓜魂又燃起来了,起身去小心翼翼地点了点贺临渊的肩膀,“老大老大!有人找!”
贺临渊懒懒地掀开眼皮,和宋年迁对上眼神了。
宋年迁笑盈盈地看着贺临渊,“聊聊?”
贺临渊皮笑肉不笑,但至少外人看来,两人气氛一片祥和,和乐融融,像是准备要去携手筹谋怎么鲨了时也。
贺临渊起身在几人吃瓜的期盼眼神下离开教室,和宋年迁走到了个隐秘的角落。
贺临渊抱胸,懒懒地靠着一旁的柱子笑盈盈道:“说。”
游刃有余的气势死死地压着宋年迁,宋年迁微微眯眼,不愿意在贺临渊面前矮了气势,冷声道:“贺临渊,你在时也面前装装也就得了,不用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贺临渊挑眉,“那你就错了,我在时也面前可凶了,我对他向来不装。”
宋年迁定定地看着贺临渊,随后笑道:“是吗?”
宋年迁和贺临渊此刻就站在走廊边上,两个alpha之间信息素不动声色地互相试探,火/药/味十足,像是试图要压制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