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时也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直接被贺临渊优雅的一个扫腿给绊倒,往后砸在了床上。
时也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贺临渊欺身压了上来。
贺临渊手撑在时也身边两侧,低头看时也,“小omega,记住你在谁的地盘。”
alpha的热气覆盖了下来。
时也和贺临渊打了太多架,这会儿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劲,反倒是眼睛刷拉一下亮了,上手拽住了贺临渊的衣领子,“干嘛,你要打我?来啊,就现在,打一场!”
贺临渊气笑了,“我还真想把你给打死。”
“把我打死在你床上?”时也嘿嘿笑,“你不怕天天鬼压床啊?你以后都不用睡了。”
贺临渊伸手轻轻挑住时也的一缕发,隔着手套绕在食指打了几个圈挑逗,“那你是什么鬼,可爱鬼?贪吃鬼?”
时也:“啊?”
不是在撕逼吗?为什么忽然说他可爱?
贺临渊虚虚地压在时也身上,时也能看到贺临渊在说话时微微滚动的喉结。
贺临渊稍微使力,拽住了时也的那缕发,“是笨小鬼。”
“嘶。”时也有些吃痛,生气地也伸手拽住了贺临渊的头发扒拉。
两人生动地诠释了在床上……扯头花。
就是皮痒了想打架,但又打得不怎么认真。
贺临渊正折腾呢,忽然就觉得有点困。
这感觉来得还挺突然,贺临渊眼睛越来越小,最后竟是在时也讶异的目光下……倒头睡了。
时也:“?”
贺临渊头就架在时也肩膀上,睡得很沉,像是没了意识。
时也愣了好片刻,忽然察觉不对劲。
这不是睡觉。
时也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恰好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时也屏住呼吸。
等了片刻,就见沈辞光明正大地开门进来了。
见时也抱着贺临渊一副保护的姿态,但看到沈辞随即有些错愕和懵的表情,沈辞笑道:“别怕,我给阿渊加了点安眠,因为我想和你聊聊。”
沈辞拉了张椅子在不远处坐下,他的坐姿和贺临渊一样优雅,双手叠在膝上温和地看着时也。
时也把贺临渊推到一旁让他躺好,自己则是坐了起来。
“为什么您……”
“因为我要和你聊的事,阿渊肯定不让。”沈辞让管家送了茶水进来,食指轻轻敲着桌面道:“阿也来。”
时也谨慎小心地坐好,他知道上将夫人肯定不会害他和贺临渊,但面前的茶水他还是不敢喝。
沈辞也不在意,只是直接开门见山,“你也知道阿渊有信息素崩溃的病,根本原因就是他的信息素过于强悍,身体承受不住。也许是遗传吧,他父亲也有这个病。所以对他而言,信息素是他非常厌恶与抗拒的东西,毕竟他无时无刻都在忍受信息素带来的痛苦。”
时也点头。
“而我接着想和你商量的,是有关一个信息素的实验。”沈辞轻笑,“他也很抗拒我做这个实验,觉得我没必要为了治他的病去大张旗鼓,更别说把你拉进来,让你承担风险。”
沈辞看了眼熟睡的贺临渊,他常年泡在实验室里,对于药物的运用了如指掌,此刻他放倒贺临渊后也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和时也连个地都不换直接商量。
时也想了想道:“如果能治好他的病,其实受一点风险也没事。”
时也不知道贺临渊什么感觉,但他听描述就觉得可怕。
如果他承受一点风险,贺临渊就可以摆脱这个每分每秒都在折磨他的超载,这不是很划算吗?
换做是别人时也听了都觉得可怕,想要尽可能去帮忙,更别提是贺临渊。
听闻,沈辞眼底一片柔和与真挚。
“谢谢你。”
沈辞垂眸笑,“接下来这段话我没告诉过阿渊。如果能治好他的病,不仅是我对上将的交代,还可以为帝国的将来打算。”
时也:“啊?”
沈辞把一份文件递给时也看,“这是实验室近年的观察报告,阿渊是情况严重的,但其实帝国的alpha……精神力都不太稳定。”
“或者说是越来越不稳定,过往也有几个直接崩溃、死亡,我没找到阿渊这样的第二个案例,其余失控的案件都是直接死亡。”
沈辞蹙眉道:“但我断定,alpha信息素的数据越来越跳跃是一个必然的事实。”
时也看着那份数据报告,读到“死亡”几行字时,背脊发寒,忍不住看了眼贺临渊。
沈辞捧着茶杯轻抿道:“所以实验必须做,如果有人能帮忙,我也会不择手段地拉拢。”
时也低声问道:“这些事……为什么您不告诉贺临渊呢?”
沈辞笑了笑,把茶杯放下,“他不愿意我去做实验,我其实也不愿意把他牵扯过多进来,因为他对信息素实在是过于抗拒了,我也不知道原因,也许……”
沈辞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似乎是在思考该不该说,怎么说。
片刻,沈辞道:“阿渊不是天生就有信息素紊乱的病,他开始病发,是在当年他和上将一起出去远征回来后,至此他性情大变,对信息素也很厌恶。”
时也下意识问道:“是……上将去世的那一场战役吗?”
说完时也吓得捂住了嘴,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在沈辞面前说上将死了这种话。
但沈辞似乎不在意,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寻常道:“是的。”
“那我能怎么帮忙啊?”得知沈辞目的,时也终于敢喝桌上的茶了,时也把人家的名贵好茶炫了几口,问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omega,开机甲我很行,但医药和理论我绝对不行!我以前上课时做小白鼠实验都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