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渊笑得一如既往地温和,只有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你想多了。”
……
“怎么样?好喝吗?”时也满眼期待地看温汀。
温汀仔细品尝了一番,随后道:“好喝,非常好喝!”
“哦!”时也高兴极了。
贺临渊会做饭,看样子也是个对吃食很讲究的人,他不想被贺临渊笑话,心底没谱得很,所以决定抓个人当白老鼠。
贺临渊那群朋友肯定不行,路曲这嘴没把门的,庄泽那理科男可能吃不出食物,那便只有温汀了。
温汀语气温和,无奈调侃道:“是做给你那位小老公的?不必紧张,他会喜欢的。”
“嗯哼。”时也干笑。
虽然温汀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但好像理论上来说就是这样。
看来自己已经可以成功做出一个合格的佛跳墙了,时也心情好得很。
不愧是我!
就算还是贺临渊那本身厨艺还行,口味瘠薄挑的狗逼,时也有信心能让他说好吃。
时也做了一番盘算后便回教室找贺临渊。
贺临渊手背托着额头闭目养神。
时也一顿,贺临渊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舒服?
别人丝毫看不出贺临渊与平时的区别,但是业绩就是能感觉到。
难道又是信息素的问题吗?因为标记隔了一段时间,所以他的信息素淡了,贺临渊又被病痛折磨了?
时也站在原地,不确定要不要去询问。
时也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贺临渊似乎对这事比较敏感,这是他的伤口与逆鳞,时也自从听了周别故说的话后就不太愿意在贺临渊面前和他提这事。
贺临渊想必也很讨厌在别人面前说这事。
二来是……时也瘪嘴。
贺临渊这逼不喜欢自己的信息素啊,之前也是权衡之计,要是一直这么搞,贺临渊真痿了那他会不会被贺家暗鲨啊。
贺临渊讨厌自己的信息素,所以时也就没和他提补标记。
就在时也纠结的时刻,课便开始了。
待课堂结束,时也纠结得差不多之时却又发现贺临渊不见了。
……
洗手间内贺临渊手撑着洗手台,大理石冰凉的温度一丝丝地透过手套传入他掌心。
洗手间的大门已经被锁了,贺临渊胸口剧烈地起伏,有冷汗从额角滴落。
此刻,贺临渊的眼睛变得血红,手臂上也隐隐约约地浮现鳞片。
贺临渊顶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可怖。
他再次病发了。
原本之前时也的信息素已经缓解了他的易感期,但人的身体很脆弱。
他的身体在尝过时也的信息素后像是失去了自愈与忍耐的能力,时也信息素淡下去后,他比以往更加痛苦了,他被反噬了。
实验室之前的人也和他说过,要减缓这个症状一定要保持心情平和,一定要控制好自己,将自制力磨练到极致。
贺临渊做到了,但最近他心情……平静不下来。
贺临渊喘着粗气,调整自己的呼吸后打通了管家的终端。
“给我叫私人医生,就说我病发了。我现在回去,今晚在家过夜。”
“叩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时也的声音。
“你在里面?我有话要问你。”
一扇门掩饰了贺临渊的狼狈,贺临渊掐断通话,没回答,只是用水声掩盖自己的喘息声。
“贺临渊!”
“算了,我直接问你,明天晚上十一点校场见?”
贺临渊声音沙哑低沉,“不去。”
夹杂着几分烦躁。门外的时也一顿,站在门板前忽然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那个……”时也低头看自己的鞋子,给不出什么理由,只得生硬和干涩道:“你去呗。”
“……”
里头没回应。
时也欲言又止,嘴张开了几次。
可是后天是他的生日,他原本想用吃的礼物在后天来临之前把贺临渊骗出来,然后再骗一个生日祝贺。
但这不是一个理由,而且现在也不是以前,现在他能收到多如牛毛的祝福,路曲他们甚至还会给自己办热闹的生日会。
时也深吸一口气,“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