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则是低头给时宜报平安。
时宜:[看来你和贺临渊相处得不错。]
时也:[?]
时宜:[他陪我在法院待了快一天,否则不会那么快,法院一批准我看他就马上带人去时家了,急得很一点都没拖。]
时也愣愣地看贺临渊。
贺临渊察觉到过分炙热的视线,睁眼看时也,“小狗又想干嘛。”
时也顿了片刻,忽然道:“我想吃饭,肚子饿。”
贺临渊心道,本来就打算带时也去吃饭的,只是没想到小狗会忽然坦诚地说自己饿了,似乎对让他帮忙,用他的钱这事上没那么介意了,那既然如此贺临渊便顺势问:“你要吃什么。”
“都……”时也原本想说都行,结果灵光一闪,眼珠子一转,贼兮兮道:“我要吃明月台的菜!”
贺临渊:“?”
明月台是帝国最高级与昂贵的餐厅之一,食物那是一等一的好吃与精致,但除了价格让人闻风丧胆之外,这家餐厅因为讲究,所以座位很少,基本都被预定满了,贸然这样去是找不到位置的。
时也这个纯粹就是刁难人和延续在时家的戏,进行一些无理取闹。
贺临渊皮笑肉不笑,“哟哟,我的小老婆还挺骄纵啊,吃个饭都要这么事儿逼。”
时也摆出同款的笑,“那可不,毕竟我的小老公威武神通,无所不能是吧。”
时也也没认真想去,他就是之前听说了这里的逼格和价格,然后穷逼震惊,把这个当成一个梗了,于是想了想又道:“我想吃麻辣烫,重口味的,哪里都行。”
贺临渊低头用终端给飞行器的自动驾驶系统搜索位置。
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了靠近城郊的明月台。
时也:“?”
时也:“???”
明月楼是古地球设计,镂空花窗朱红大门,飞檐与斗拱精致地交错,被木雕点缀。
时也:“你真来?没有预定我们……”
贺临渊:“走后门,刷周别故的脸,这是他家的合股产业之一。”
说着就见另一台飞行器降落,贺临渊直接把他兄弟们都叫来了,周别故远远看见时也,懒洋洋地和时也打了个招呼。
路曲见到时也直接裂开了,“卧槽老大约我们吃饭为什么时也会在!难道是要在吃饭的时候集体霸凌他吗?!这不太好吧。”
周别故不想和傻子做朋友,于是他礼貌性地后退了两步。
钟明望因为太憨,还在认真地看线上菜单。
时也咽了咽口水,拽住贺临渊的胳膊道:“那啥,我们换个地方吧?我没钱。”
贺临渊道:“你表现好一点,我请你吃。”
时也随即生气,“那你把吃的钱兑现成现金给我啊!就这样吃掉我会心疼的,我的胃它不配!”
贺临渊挑眉,“那我请你吃这一餐,再把这餐等价的钱给你,这样你就不心疼了吧。”
时也想了想,美滋滋道:“那行。”
周别故拽着两人先进去了,两人走到大门边上,时也反应过来道:“那我岂不是占你两次便宜,这不行。”
感觉自己好恶毒啊。
而且自己之前还说了,不用贺临渊的钱。
贺临渊停下脚步,“笨比,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了,周别故他们也来了。”
时也痛苦极了:“那赊、赊账吧,我以后还你。”
贺临渊定定地看时也。
时也以为贺临渊这是觉得自己这穷逼肯定还不了钱,于是低下了头道:“我真不是斤斤计较,小气还赖账的人,我说了会还就是会还。”
说完凶巴巴地抬头,“你不信就算了,你不信也得信,你不愿意我就揍你!”
贺临渊转身走进去,里头山明水秀,层层叠叠。回廊藏在山水之间,有竹叶悄悄地穿进了走廊。
一框一景,移步换景。
照理来说这样的景色是非常宜人与让人放松的。
贺临渊慢慢地走着,也没回头看时也,“斤斤计较,小气,赖账,这些是宋年迁和你说的?”
时也眨巴眼,贺临渊怎么知道。
贺临渊在一处小瀑布前停下,“笨比,要不咱们再定个契约怎么样?”
时也有些慌张又有些生气,心道贺临渊不是真要和自己定个欠债单吧?
那,那也不是不行,好像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这tm很合理。
时也站在一旁,垂着手心情不怎么好地看贺临渊,“那你写呗。”
贺临渊道:“将来我会继承贺家,如果无意外我也会获得军衔,晋升直到我能继承父亲的军队为止。”
时也眨巴眼,所以呢?
贺临渊道:“你来当我的副官呗,工资我现在先给你预支,到时候你拿到军衔了,有钱了也能还我了。”
时也将来不一定要当贺临渊的副官,他自己也可以成为将领,或者成为贺临渊的搭档。
当然这些时也都没想过,他目前只想要军衔,一步步来。
但贺临渊已经想完了。
他心道,也就只能先这样骗骗笨比了。
时也则是愣住了。
啊?
贺临渊挑眉,“你现在要忙训练,要继续上课,还要拿omega的科系,你还能打工?”
“能啊。”时也瘪嘴。
贺临渊把玩着手腕上的手表,“我管你能不能,总之这契约你接受么。工资月发,保险齐全,发你一年你将来就得工作一年。”
给贺临渊当副官啊……
时也心道,在取得军衔之前,他和贺临渊的契约婚姻都得继续;而在取得军衔之后,他又和贺临渊绑在了一起。
时也挑眉,“你怎么那么爱蹚我这趟浑水啊?”
贺临渊心道,人笨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想那么多。
换另一个人,可能会觉得沮丧吧,为什么同样有能力,贺临渊作为alpha就能肆意妄为,时也就得和另一个人绑定才能做自己要做的事呢?这真的公平吗?
贺临渊道:“因为欺负你很让人愉快啊,小狗看来真的要当我的狗了。”
“你少来!”时也冷哼道:“未来谁当谁的狗还不一定呢!”
贺临渊背抵着栏杆,手摆在栏杆上姿态惬意,“签还是不签?”
“……签。”时也咬牙,瞪着贺临渊道:“你招惹我的,小心以后被我咬死。”
贺临渊嗤笑,语气诚恳,“那我还真是好害怕啊。”
“回去再给你发,那现在。”贺临渊指了指去路,“时也同学,能吃饭了没?这餐就当做员工福利,不算你钱。”
时也:“吃!”
两人进了包间,周别故等人已经在了,他们已经点完了餐,正嗑名贵的瓜子喝名贵的茶聊天,见到时也和贺临渊后全都下意识地噤声。
时也大大咧咧地坐下,挑眉道:“干嘛?见到你们爸爸这么敬重啊,话都不说了。”
路曲气得面目扭曲,时也信息素的阴影历历在目。
不过……路曲闻了闻,虽然还是会外泄,但似乎没之前那么严重了,之前那是直接让他跪。
难道是因为结婚了被标记了?
天啊,到底哪个狠人和沙雕和时也结婚并标记他啊?
路曲越想越……心酸,怎会如此,时也抑制剂信息素都结婚了,而他可是一个拥有网红海盐味的男人,然母胎单身,人与人的差距为什么那么大呢。
路曲龇牙咧嘴,带着酸味回击道:“时也同学还屈尊和我们吃饭啊?怎么不和你老公一起吃,跑来和我们吃有什么意思,不怕我们欺负你啊,小心你回去拉肚子。”
时也昂头道:“你们让我回去拉肚子,我让你们一个月不能走路怎么样。”
时也心道,虽然但是,那他……确实是在和老公一起吃饭啊。
就是这个老公要重新定义。
路曲虎躯一震,低头吃瓜子。
周别故懒懒地朝路曲嗤了一声,以示嘲笑。
时也眼睛移到了周别故身上,“你笑啥呢,也想一个月不能走路吗?”
周别故当机立断地跟着一起低头,陪路曲吃瓜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