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也就是今天。

叶淮与扒拉扒拉头发，看见玄关鞋柜上放得鱼缸，里面就剩最后两只锦鲤，还都是残疾。不过倒是挺能吃的，这些日子还长了不少，他隐约记得自己喝多那天，宋铭还轻声跟自己说锦鲤长大了，我们要去买个新的鱼缸。

叶淮与一边发呆一边用手在鱼缸里搅来搅去，水面因为他的动作逐渐形成了一个小漩涡，两条残疾鱼十分可怜得随着小漩涡在鱼缸里打转。叶淮与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兴致勃勃得端起鱼缸往阳台搬，结果一直手沾着水太滑了，走到一半整个鱼缸啪得摔在了地上。

碎玻璃和水洒了一地，两条红色的锦鲤在地板上扑腾着，张着嘴炸着腮努力得呼吸，眼看着就命不久矣。叶淮与愣了一秒，感觉冲进厨房，拿起一个挂着的红酒杯接了点水，走到碎鱼缸旁边，把扑棱起来的锦鲤捞进红酒杯里。

从鱼缸换到了逼仄的红酒杯，两条锦鲤像是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生活条件一下子变差，尾巴都伸不直，挤在一起，动也不动。

“完了完了…”

叶淮与嘴里嘀咕着，鸡窝一样的头发因为这件意外变得更乱了，端着红酒杯，又看了看地上一片狼藉。叶淮与鼻头一酸，把杯子放进厨房，拿起手机给自己亲哥打了电话。

叶霄凡接到自己弟弟的电话还是有些惊讶的，甚至在看到来电显示时犹豫了半天。

“小与？”

电话那头的弟弟声音闷闷的，含着说不完的委屈似的。

“哥……”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弟弟这种语气，叶霄凡一下子心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