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村村民的房子大多是茅草土屋,但这祠堂却青砖红瓦,尤其是写着“祠堂”二字的牌子,乃是一种珍奇灵木所制。
这便有些蹊跷了……
许是见他看得久了,藏身在墨箫中的魔尊倏地闪身出来,魔气尽皆敛于体内,不令人察觉。
“这祠堂有问题?”他顺着无非的视线看过去。
“气息上没什么可疑之处。”无非道,“但那块牌匾,却是绝生木所制。”
绝生木生长之地,半里之内寸草不生,因此得名绝生。
祠堂为祭拜先祖庇佑子孙之地,却用绝生木做了牌匾,要么是村民不认得绝生木,要么就是另有原因了。
理论上来说,前者可能性更大,但是……
无非凝视眼前的祠堂,声音略沉:“自进入明心村以来,玲珑心就颇为不适。”
来此之前,无非一直以为昨晚的不适是因为那灰色雾气,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因为灰雾,更是因为明心村。
说话间,远处有人影走来,殷凡魔气微动,重新钻回墨箫之中。
无非抬手抚了下佛串,转身时神情稍稍平和。
“师兄。”苦正和蓄着花白胡子的村长一起走过来。
无非:“都办完了?”
苦正:“是,已经在明心村周围布下了灵阵,保证不会再有魔修闯进来。”
旁边村长面露感激:“真是有劳几位仙师。”
无非看向他,玲珑心力使得双眸极为通透,呈现一副悲悯之态,让人不由得心神缓和,放下心防。
“村长,有一件事想问一下。”无非开口,说话间带着一股特有的禅意。
“仙师请问。”村长眼神愈发恭敬。
“村中祠堂……”无非抬手指了指,问,“是何时修建,这牌匾又是何时挂上去的?”
村长努力回忆道:“祠堂建太久记不得了,但这牌匾倒还有些印象,是我曾祖父的祖父那辈先祖所挂,算起来……”
“应该有二百余年了。”
回宗的路上,苦正问:“师兄,你怎么问起那个祠堂来了,难道明心村的祠堂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看那牌匾不像是凡物,许是明心村人意外得来。”无非道。
明心村位置偏远,深夜幽深的山林阵阵凉风吹过,略显阴森。
白天布下的灵阵某处突然泛起点点涟漪,丝毫没有引起村民的注意。
青砖红瓦的祠堂前站了两道身影,一白衣佛修,一黑袍魔修。
从墨箫中出来,殷凡挑了挑眉:“这祠堂有问题?”
棕褐色的牌匾上两个大字在夜色下莫名让人心生惧意。
“这祠堂令我心有不安。”无非解释道,自听闻村长白日所言后,他表面无异,实则心中暗生疑虑,“魔尊可知,我如今是多少年岁?”
“二百余……”殷凡说着怔了下,忽然想起白天明心村村长说这块牌匾挂了二百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