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航挑着眉毛注视他,耐心地等待下文。
赵恺乐吸了下鼻涕水,说:“嗯想看你早点红起来。”
展航撇开视线,无言以对。
阴阳怪气的语言他可以阴阳怪气回去,激烈的辱骂他可以毫无顾忌地骂回去甚至更难听,拳脚相加他更可以不客气地还手,唯有所有直白热切的关怀他难以招架。
他好像天生学不会正面接纳这种好意。
“谁知道呢。”展航无所谓地说:“没准这部戏拍完就火了,没准下部戏拍完就火了。”
赵恺乐流着鼻涕水,整个人都有点丧气:“好难啊。”
展航没再说话,偶尔用余光打量他,想摸摸他的头或者耳朵之类,然而到了片场也没动手。
一下车赵恺乐就被风吹得打了一个大喷嚏,到休息棚时还有点哆哆嗦嗦,展航把自己的外套给他裹着,上场拍戏去了。
赵恺铭打电话过来啰嗦了一大堆,末了听见赵恺乐答话的时候有鼻音,顿时让他逮着了:“你看你看,让你注意点注意点,注意到哪里去了?”
“那我睡觉的时候又不知道被子掉下去了。”赵恺乐捧着热水啜了一口,恹恹地说:“等知道的时候已经中招了。”
赵恺铭问:“发烧没有?”
赵恺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含糊地说:“没有吧。”
“什么叫没有吧。”赵恺铭认真道:“真发烧了就赶紧去看看,该吃药吃药,该打点滴打点滴。”
赵恺乐:“没事啦这种小感冒一两天就会好的。”
“你现在人在哪儿呢?”赵恺铭问:“哥去看你。”
赵恺乐:“不用,你好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