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暮眨了眨眼。
顾屿:“今天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只是突然想到……”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祁青暮也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他似乎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忽然别开头,有些懊恼地胡编乱造:“是我爸妈给我托梦了,说想见你。”
祁青暮:“……”听起来像是什么恐怖故事。
顾屿又开始耍赖,“你就说你去不去?”
“去啊。”祁青暮说:“你快吃,吃完我们一起去。”
九月底,阳光虽然仍带着深夏的炙热,但微风徐徐,透着几分秋日的凉。
南郊墓园,一对夫妻的墓前,两个年轻的男生笔直地站在那里,一个身材高挑健硕,另外一个纤瘦颀长。
祁青暮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长衣长裤,袖口挽起一点。这是他仅有的一件纯黑色上衣,是衬衫风格的,看起来有点正式,但在这个场合绝不突兀。顾屿穿的就休闲一点,他似乎没有那么多讲究,只要是黑色的一身就行,宽大的卫衣加上长裤,去掉那些金金银银的链子,很是清爽干净。
他站在墓前,垂头盯着两个墓碑上的照片许久,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
“我带爱人来看你们了。”他说话的语气懒洋洋的,“一年了才来看你们,不会生气吧?别生气,也得给我们点时间磨合,是不是?”
祁青暮侧头看向他,良久,收回视线。照片上的一男一女都可以用俊美来形容,顾父帅得含蓄,是可以回忆品味的那种帅气;顾母美得张扬,她的眉眼之间透着魅惑一般,两人皆是笑着的,给人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
他弯下腰,把买来的花束轻轻放在墓前。
“伯父伯母好,我叫祁青暮,比顾屿大了三岁。”
“严谨点说是大了两岁,你说虚岁,我说周岁。”顾屿打断他,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说年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