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丝毫留恋的将信封扔在了茶几上,仿佛随意扔掉了一张白纸一样。
祁青暮顿了顿,下意识地看向顾屿,只见他神情冷漠,如同外面漫天的冰雪,连个眼神都没落上去。
“遗嘱的事,只有你知道吗?”
许晋刑挑眉,似乎知道他会有这一问,哼笑一声,“我做不了白家的主。”
祁青暮缓缓靠在沙发上。
许晋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当时做不了主,那么跟白家律师交涉肯定也不是他主动去的……
是顾母拜托他去的。
成为顾屿的监护人、帮助顾屿逃离白家、甚至守住了白老太太的遗嘱……
这些发生过的事,恐怕顾母都是知情的,甚至可以说,她在临去世之前为顾屿纵横谋划,而她唯一能用的人,就是许晋刑。
“我妈为什么这么做?”
顾屿依旧冷着脸,没有表现出相信许晋刑,看起来也没怀疑,而是冷静地继续询问。
许晋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长叹一口气,缓缓转头,将这间屋子打量了一番。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收回视线时,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这里改变挺大的。”他说道:“我来这里的时候,你还没来过呢。”
顾屿猛地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看房子啊,我陪你父亲来的。”许晋刑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挑眉问祁青暮:“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