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电话挂了,规规矩矩给他放回去。”顾屿咬着牙, 狠狠命令道。
孟洋洲没他那么幼稚,光用嘴威胁两句算得了什么。不过见顾屿被气得不行, 他倒是挺开心,不由得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更加悠闲自在地开口:“哦, 我就不。”
“你——”
“我不止碰他的电话,我还坐在他的位置上……”孟洋洲环顾一周, 看见祁青暮随手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大手一伸拿了下来, 故意凑近电话, 摸了摸布料, 发出闷闷的布料摩擦的噪音。
“他的衣服很香, 是薄荷味的洗衣液。”
顾屿深吸一口气, 那双酝酿着风暴的眼睛里暗沉无光, 紧抿的嘴角彰显他心底压抑的怒火,沉默许久,他将手机移开耳边,不挂断,也不说话。
就在这时,一道他无比怀念的声音远远响起,像是隔着一层浓雾一样,听不太真切。
“孟洋洲?”温润如水的声音愈发靠近,“你拿着我手机做什么?”
洗完澡出来,祁青暮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自己椅子上的男人,一手拿着他的衣服,一手拿着属于他的手机,望着虚空一处的眼眸中是未散去的得逞之色。这一幕显然很怪,而且如果不是他和孟洋洲之间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他会怀疑对方开启了什么诡异的性丨癖。
直到走近后,他发现手机界面竟然是在通话中,而且上面的名字竟然是消失了一个多月的顾屿,祁青暮惊讶不已,立刻伸出手去拿电话。
“把头发擦干。”孟洋洲长臂向后伸去,躲过他的手,目光触及他那还在滴水的短发上,蹙眉道:“不擦干别想要电话。”
被上次祁青暮双重流感刺激的,孟洋洲现在很注重他的身体健康状况,但凡有一丁点可以引发病症的苗头,他都要将其掐死在摇篮里。
祁青暮眉心微动,倒是立刻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搭在头发上,一边擦一边去拿手机。
这一次,孟洋洲没有躲,脸色不太好看却任由他拿走了。
“顾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