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母亲的祖母。”许晋刑以为他没明白,于是开口解释,“老太太没什么大病,但年纪大了,不能受激。”
祁青暮低垂着眉眼,睫毛洒下片片阴影,遮住了其中的真实情绪。
“您的意思是……跟顾屿有关?”
许晋刑拿下嘴里的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这么问。”
祁青暮说:“因为您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意思。”
许晋刑笑了一声,“那你的感觉可出错了。”
祁青暮没能理解他的意思,直到不用他问,许晋行便断断续续地开口说了些其他事……
“他的母族姓白。白家的情况有点复杂,他不愿受控于白家,然而白家却需要他。”
“只要他活着一日,就是白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但是老太太如今一死,顾屿脱不了干系,这层血缘关系有可能会化作一把利剑。”
……
许晋刑绝口未提白家是女人当家这一圈内人尽皆知的消息,可见还是不太想让他知道一些内幕。
祁青暮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在许晋刑看来便是听进去了这番话,内心已然有了衡量。
“可是……”祁青暮抬起头,疑惑地询问道:“顾屿不姓白,他也不想继承白氏。”
“那就由不得他了。”
许是被祁青暮天真的想法逗笑,许晋刑轻轻哼了一声。
“顾屿没有主动跟我提过这些。”祁青暮说:“我也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