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但他这个样子,我忽然很恐慌。
如果他知道我被慕谨言威胁的事情,一定会瞬间炸裂,然后冲进tcz对准慕谨言一顿暴揍。
别说,严宁还真会这么做。
于是我慌忙躲避他的目光,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你去睡觉吧,我没事。”
我的声音沉闷,任谁听了都知道我明显是有心事,更别提严宁这条蛔虫了。
他没有走,反而翻身上了我的床,关了我的床头灯。
我没有推开他,只是往一侧挪了挪,好给他腾出点位置。而他忽然伸手抱住我,脑袋埋在了我的背脊上。
“景简,有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可以硬撑着。”
这句话让我突然湿润了眼眶,我悄悄擦了擦眼睛,压住哭腔:“没事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他在我背后应了一声,随后沉沉睡去。
可不知道怎么了,这个夜晚我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觉。
以至于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时,邻座的小王还担忧的问了我一句:“景简你脸色好差,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
我笑了笑,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是医生医不好的那个特例。
晚上下班的时候,严宁特意来接我,碰巧傍晚的绵绵细雨伴着微风容易着凉,他特地给我带了外套和雨伞,言辞诚恳的说怕我感冒。
可我笑了笑,随后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