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殿下将她抱至梳妆台前,那半人高的铜镜就在两人面前,太子殿下从后方抱着她,让她瞧着里面春色。
“不……”她大叫,她从未看过如此,如今混乱的自己。刚刚那件纱裙已经在路上掉了下来,此时她身上只有那件绣着青莲的小衣。
雪白的肌肤犹如绸缎般,他玄色的衣袍遮住她的后背,可露出的颈脖下却泛着微微潮红。南殊害怕极了,捂着脸:“快,快走开。”
她从未看见过这样的自己,并且她浑身凌乱不堪,相比较之下,殿下却是衣袍整齐。
月色从窗外透进来,铜镜中女人抱在他怀中,从颈脖到后背处犹如一块光滑的美玉。
宋怀宴的目光盯着铜镜中,神色幽深:“很美。”
“殿下……”南殊苦苦哀求,她不敢看这样的自己,但殿下却抱着她走的越发靠近。
他将她放在“明日肯定是消不下去了,殿下若是上朝,岂……不是要叫人笑话。”她声音越说越小,肉眼可见的心虚。
“嫔妾给殿下遮遮,殿下就不用被人笑了。”
“孤这样是被谁害的?”太子殿下冷笑,一把将她抱在膝上。南殊双腿发软,却还不忘为自己说好话:“殿下,你试试,这个真的不错的。”
“这个粉只需要薄薄的盖上一层,肌肤就会变得细腻,什么东西都能遮的”
她眼眸里还带着掩盖不住的惊慌,太子殿下瞧着她那目光,指腹摩挲了几下换了个话题。
“你这一桌子瓶瓶罐罐是什么?”说起这些,南殊眼睛就亮了。赶紧从他身上起身。
羡宝似的将那些东西碰到他面前:“殿下,这可是宝贝儿。”
南殊说着目光艰难的往殿下脸上看了眼,一下午过去那下颚上的伤口愈发的深,青紫一片明日定然是不能见人的。
殿下如今这番好言好气的对她,定然是还没瞧见自己的脸有多可怕。
南殊怕得要死,举着手里的瓷瓶对着殿下。
太子殿下目光轻撇了一眼:“是什么?”殿下这张脸生的自然是英俊不凡,只不过如今下颚上带着伤痕,显得平日里气势一下子少了许多。
南殊不敢笑,硬生生咬着牙憋住了:“给……给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