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有糖吃吗?”白小凡不屑。
白七七老实地摇头:“没有,糖很贵的,过年我们才能分到一点点。”
白小凡:“那我干嘛骗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带你老大或者展护卫过来啊,我现场给你们演示!”
说到这会儿,琉璃珠里的灵气耗尽,画面啪地变成一片虚无。
白七七还呆呆地看着刚才画面出现的方向,呆了好一会儿,突然就蹦起来了,朝外面蹿了出去,“五爷!五爷!有个女妖找你!——”
然后就被揪住尾巴拎了起来。
原本懒洋洋地躺在开封府后衙屋顶上晒太阳的白玉堂,一只手拎着白七七,另一只手还垫在脑后,眯着眼,带着几分嫌弃地看着他。
“不是早就说了,白五爷我不喜欢女妖精,有来找的都说我不在。”
白七七欲哭无泪,“不是一般的女妖,是白矾楼成精了,前儿个展护卫去的时候打开了结界捉妖,最后离开的时候打破了结界,结果那女妖说她突然能听到方圆十里内的声音,吵得她休息不好,就用琉璃珠报案要找你。”
他本就是从巡逻小妖出身,口齿伶俐是基本功,哪怕被拎着头下脚上的,也跟蹦豆似的一口气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白矾楼?”白玉堂想了想,忽地睁大了眼,嘴角翘起,“那不是座酒楼吗?还真是稀奇了,大相国寺的佛塔都没生出塔灵,这人来人往的酒楼居然还能成精。”
“这我一定得去看看!”
白七七被他随手一扔,翻了个跟头落地站稳,“五爷你不是说不见女妖的吗?”
白玉堂也跟着从屋顶跳了下来,落地无声,翩然若仙。
“我这是见女妖吗?我这是去白矾楼,上酒楼吃饭听曲儿看戏,顺便探探这女妖的来历,不行吗?”
“行!您是老大,您说了算。”白七七连连点头,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在他们这一脉里白玉堂是老大,可在陷空岛五鼠中,白玉堂行五,也十分敬重几位哥哥,所以他的手下,哪怕在外称他为老大,当面还是都老老实实地喊他五爷。
白玉堂正闲得无聊,那晚偷喝了点酒被展昭逮到,结果就被训了一通,今天干脆就赌气不跟他去查案,却没想到会碰到同样无聊的白小凡找上门来。
他的速度自然不是白七七能比的,几乎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白矾楼。
这里他不是第一次来,当初五鼠闹东京的时候,他们还在这里大闹过一场,都没发现这座酒楼有成精的迹象。
可现在站在楼外望去,就能看到与往日大不相同的画面。
在普通人眼里,这里依旧是歌舞不绝,美酒飘香的白矾楼,可在他的眼中,却能看到这里分明多了一股十分强大的气场,如一片浓雾,将五座楼全都包裹在其中,尤其是依旧被府衙要求封闭最高层的东楼之中,那浓雾几乎凝结成实体,白的耀眼。
大宋的皇城城墙修得不算太高,故而要求城外的酒楼不能高过三层,这白矾楼本也是三层结构,可架不住它的每一层层高都能顶别人家两层了。若是站在东楼的三层及上面的阁楼,都能俯瞰皇城大内,于是被官府下令封闭,没有官方手令,普通人不得擅入。
嗯,特指普通人,不包括妖精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