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较劲最终永远只会是耳根子更软的那个先败下阵来。
谢乐安无奈,上前半步,弯腰,将前胸贴上盛岭的后背,双臂环绕住对方的脖颈,双腿分开,任由盛岭提着他的大腿站起身。
盛岭站起身,两人不可避免,紧紧相依。
谢乐安鼻尖也侵袭来一阵熟悉的气味,那是盛岭用的洗衣粉和他家中气息混合出来的独特味道。
因为总是去盛岭家做作业,所以谢乐安记住了那里的味道,这个味道让他沉静。
谢乐安喜欢这个味道,他以前都是等盛岭凑近了偷偷闻,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和对方贴得近近的,连呼吸都可以肆无忌惮。
谢乐安很瘦,也不算特别高的身材,因而盛岭背的不算吃力。
站起身后,盛岭估摸着自己的体力,慢慢匀速走起来。
耳边不时有温热的呼吸划过,盛岭心猿意马。
谢乐安不知道他想入非非,一句话唤回他的心神。
“你要和我说什么,现在告诉我。”
盛岭才不傻:“再背一段,等到你家门口我再告诉你。”
谢乐安不乐意了,他手臂环住盛岭的脖子,作势收紧:“告诉我!”
“啊!谋杀啦!”盛岭幼稚地叫起来,“饶命,我和你说就是了。”
谢乐安这才把手臂松开,不自觉将脑袋凑到盛岭的肩颈处,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看起来就像是依偎在盛岭颈边一般。
路灯的光辉暗淡,只能勉强照亮前方的路和少年脸上的紧张。
盛岭想了又想,措辞在肚里滚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是破罐破摔,说了出来。
“谢乐安,我马上就要转学了,去安麟市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