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夜之后,一队轻骑来到这处营地。
白晖到了。
秦军军服是黑色,秦军更喜欢黑衣、黑甲、黑袍、黑马。
唯有白晖一人,白马银枪、白袍银甲。
五百黑甲秦军当中,多了这么一点白色,极其显眼。
“公子胜,外臣有礼了。”白晖骑在马上,抱拳一礼。
公子胜笑着迎了上去,在白晖下马之后也是拱手一礼:“少良造威风凛凛,不愧为秦军悍将。”
“公子请!”
“少良造请!”
帐内,双方分宾主坐下。
白晖拿出一块白色的丝帛递给了公子胜,然后取下头盔,也将一条白色的丝带绑着头顶后说道:“公节哀!”
“节……”公子胜愣了一下,猛的站了起来:“你,你是说?”
“恩。”白晖缓缓的点了点头:“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消息,赵主父……”白晖没说下去,只是示意身边侍从退离。
公子胜三两下脱了华丽的衣甲。
白晖显然早有准备,披麻带孝的全套行头都给公子胜准备好了。
公子胜更衣完毕后问道:“是何时,为何?”
范雎将一只竹简放在公子胜面前,白晖说道:“这是秦使从邯郸抄来的,相必列国还并未知晓。我王已经准备赴邯郸,告慰赵主父之灵。”
盟国国君过世,秦王前去吊唁合情合理。
赵主父,就是后世记载的赵武灵王,一位很强的国君。
公子胜看到竹简上所书,赵武灵王是死于年迈,寿终正寝。
公子胜盯着白晖问:“真相呢?”
“有传闻说,是饮酒过度,死于马上风。但我不信,这肯定不是真相。”
白晖不用相信,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