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金延从那时起就一直在规划牧柯的身世了,也就趁着牧柯在国外的时候将这件事爆出来。

金延讲这个文件站起身举在手上给在坐的各位看了看。如果他真没点东西是不会那么有底气的,这件事他都规划了那么多年,牧家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呀,不除掉他就很难在家族中立大业。

牧衡眼看着对牧家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牧柯了,他也算是半个牧家的大当家了,有了实权,就差个实名了。不过,他可不想要牧柯当上这牧家的当家,这对他可是很不利的。

牧柯接过阿金递过来的资料,上面的内容大致说明了他的身世,的确和自己没有什么冲突,都对的上号,只是他还是很疑惑金延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资料。

看完里面的东西后,他出乎意料的笑了笑,把资料装了回去往桌上一摊,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他看了一眼在座的人,盯着其中一位老长老说:“庄老,我听着都觉得荒谬,您说这件事成立吗?”

原本安安静静的茶室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气氛,他们面面相觑,不由得开始让自己看起来不起眼的样子,其中莲堂的庄老怔了怔,这件事突然扯上自己量谁脸色都不会好,不过也仗着自己是这里留任最老的人,他的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他一身玄色唐装,脸上满是老人的褶子,眯着眼捏着自己的山羊胡,一副饶有深意的模样看着牧柯十分有腔调的说:“你们牧家不是向来以有牌令者得职权嘛,如今有人要以身世作挑衅,那你就把牌令亮出来不就得了。”

众人都是家族里资深的长老了,自然知道前人用来真实身份的东西是什么,牌令这种东西是由他们好早之前定下的,每人一出生就给他打造一块,而且是用上好的玄铁打造而成的,坚硬无比,不可复制,也不会生锈,而且是独一无二,这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象征。

牧柯是牧衡之子,这谁都看得出来,只是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就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也只有金延那么无聊。

“哦,既然是这样,那就拿给我们看看吧!”金延对着牧柯那个方向伸出手,让全场的焦点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金延就是要赌一把,不管牧柯是有还是没有。反正他都不亏,他就是想看看牧柯是不是真的拿不出手。要是这样他就有能力来扳倒他了。

可是事情却并不简单,牧柯根本不清楚自己有块牌令,他们现在都在等自己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但是他没有,他拿不出来。

紧紧的蹙着眉头,他看着下面一个个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他当然知道自己是被挑衅了,金延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盯着自己,实际上心里边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呵,今天来不是让你们来看笑话的,我们牧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管了呢”牧柯淡淡的看着他们,声音冷得像是低到了零下,周身的气场都冷到极致。

“这……”庄老见他突然这幅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失礼了,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牌令怎么会难倒堂堂牧家二当家,莫不是拿不出来了。

“怎么没关系了!你们牧家是亚洲经济的重要枢纽,牧家要是换人了,也就关乎到我们的利益,这,你总得给个理由吧!”

金延不输气势的冲他厉声道,说的众人也觉得其中有理,不应该就这样草草了事了。

场内的人开始闹哄哄的讨论着这件事情,却被牧柯那一处的动静吓得不敢吭声。

「砰」牧柯解下自己的枪往桌上重重一拍,这个动静威慑到了众人,他们立刻顿住了自己的声音看着牧柯这个方向,那把枪是对准他们的,黑色的洞口表明了牧柯现在的状态很差,场内的人生怕他一个激动就提枪上膛了。

其中一位长老有些恼怒的顶嘴了一句:“这不合理吧!”

“我看哪个还敢提!”牧柯直接拿起枪上膛了,把枪口对准了那个说话的人。

在场的人全都被他这一动静给震惊了,牧柯这样做未免太大动干戈了,而且也是大不敬的做法,却没有人敢再说话了,牧柯动怒的样子十分的凶狠,手里握着的那把枪好像真的要扣下来一样。

这场谈话就这样结束了,茶室里的人相继的散场了,这场谈话根本什么都没有谈清,很没有理的样子,他们都觉得牧柯很不应该。

唉,实在是太年轻气盛了,这样仗势欺人,让他们很不满。

牧柯脸色阴沉的走在走廊上,他抬眼看到了走在前面的金延,然后出声冷冷的叫住了他:“金叔留步。”

金延一听是牧柯的声音,勾起唇转身瞥了他一眼,这个毛都没长齐的人还敢跟他叫板,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看着他脸色的阴沉,他脸上的笑意则是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