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柯进去把手中的车钥匙放在门柜上,他打量了一下房内的装修,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别墅。

然后阎旅烈领着他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突然见他蹲下来伸手碰到他的脚,牧柯往里缩了缩自己的脚,出手挡住了阎旅烈想继续的手说:“我自己会来的,你不用这么亲力亲为的。”

“就是想这么做。”阎旅烈蹲着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边说边拿开他挡住的手,等牧柯再低下头的时候他已经给自己换好了鞋子,牧柯动了动两只脚的鞋子,然后看着他转身去给自己放鞋子,他抿了抿唇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心里总有种甜腻腻的感觉。

“饿了吗?”阎旅烈给他放好鞋子,然后转过身问了一句。

牧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了一下,好像从飞机上下来之后就没吃东西了,不提还好,这一提就有点饿了,他抿了抿唇对着他点了点头,阎旅烈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小动作之后微微一笑,这样懵懵的牧柯太可爱了,他走过去的时候还忍不住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不急,你先去洗澡,马上给你做好。”

牧柯又点了点头,他好像又回想起当初的场景,那个时候的阎旅烈也是这么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头发,然后让自己去洗澡的。

想到这里,他看着阎旅烈去厨房的背影,勾起唇笑了。嘴角牵动的感觉让他自己都愣住了,突然发现,自己最近笑得频率提高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舒心的时候了,阎旅烈真的是改变他命运的人,也是一道注入他心房的太阳,他也很庆幸自己可以遇见他。

牧柯去洗澡了,阎旅烈就去给他准备晚餐,在他走的这些天家里也没有人来打扫。

所以冰箱里的食材少得可怜,这让阎旅烈有些郁闷,还好里面的食材够两个人吃碗面,他就在厨房做起面条,等到牧柯出来后,刚好也可以开吃了。

牧柯没有拿衣服过来,所以就在阎旅烈的衣柜里找了件卫衣套着,奈何他的衣服都太大了,而且都是宽松版,索性连裤子都不用穿了。

阎旅烈抬起头看到牧柯套着自己的卫衣下楼时,拿筷子的手硬生生的顿住了,那两腿白晃晃的腿完全是在引诱他犯罪,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受凉的问题,现在大冬天的,虽然屋子里感受不到冷,但是时不时会有风吹来。

牧柯坐在饭桌上看着突然转过身去关窗的阎旅烈,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将家里的窗户一个个都关上了,他低下头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暴露在外的大腿,咬了咬嘴唇说:“其实我不冷。”

“现在你是在我家,一切按我说的算。”阎旅烈关上最后一道窗转身说道。

牧柯一脸无辜的看了看他,对他如此强硬的态度没有说话,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想这样穿就这样穿了,他怎么知道阎旅烈心里怎么想的,而且还想歪了,牧柯咬了咬筷子,看着阎旅烈走到饭桌上坐下了。

两个人同步的低下头吃面,这个画面看上去温馨又美好,牧柯觉得这种味道的食物也只有在阎旅烈这里可以吃到,别的地方可吃不到。

大概是真的有点饿了,也可能是好久没吃这种味道的食物了,牧柯很快就吃完了这碗面,阎旅烈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嘴,然后去洗碗了。

阎旅烈低着头洗碗的时候,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他其实看得出,现在的牧柯有些敏感,似乎有些烦恼的样子,也不知道再分开的这几个小时里,他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擦干自己的手,看了看窝在沙发上的人,然后去橱柜上拿出一瓶酒,烦恼有的时候也是需要酒精来发泄的,他关上橱柜看了一眼沙发上陷入了深思的牧柯,他拄着手杖轻轻的走过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颚线。

牧柯被他惊扰了,看到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就会意到了,阎旅烈坐在他旁边,给两个人的酒杯里倒了半杯的酒,然后递给他说:“发生什么事了?”牧柯接过他的酒,小酌了一口,然后说:牧衡……是我的父亲。”

阎旅烈看着他继续说下去,没有打断他,只是在他提到牧衡的时候,眼角微微闪了一下,他是听说过这个人的,以前听闻的故事里,牧衡就是一个混迹在商场中黑白两道都忌惮的人物。

因为手里掌管着亚洲经济的主要命脉。所以就连法律都奈何不了他,而且他还流走在危险边缘。

所以就到了谁也奈何不了的地步了,不过现在,他已经收敛了很多,大概是人老了,也可能是有了接班人。

想到这里,阎旅烈盯了盯牧柯,他也有私心,不希望他去面对这些,这本来就不该强加在他身上的。可是,就因为他是牧衡的孩子,所以他必须接受这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