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琰风听到这话的时候蹙了蹙眉。随即转瞬即逝,然后一脸无辜的盯着周燊说:“你呀!”

锢的手有点累了,周燊稍稍的松开了他说了一句「别闹」。

可就在这时候,张琰风一个敏捷的反手快速的将他禁锢住了,周燊被他锁在两臂之间,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有些暧昧,都那么多天了,这小鬼想耍什么把戏,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周燊,你怎么越长越吸引我了?”张琰风盯着他,奇奇怪怪的来了这么一句,又补充道:“明明这五年你都没什么变化,真奇怪!”

周燊听着他奇奇怪怪的话蹙了蹙眉,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然后看见小鬼的眼神时,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撇过脸来了一句:“想亲赶紧亲,别人还等着上厕所呢!”

张琰风二话不说就啃了上去,对于周燊这种种变化,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当然高兴周燊开始有一点接受他了,只是他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这样,他要再加把劲才行呀!

等周燊从里面出来后,牧柯和阎旅烈相继盯着他看,只是看他的眼神都很不对劲了,周燊蹙了蹙眉瞪了回去说:“看什么看!”

“没,只是你脖子上红红的。”阎旅烈指了指他脖子那块,好意提醒他,却惹的周燊脸红的拉起衣领挡住那块地方,然后赶紧撇过头,一旁的牧柯掩嘴偷笑了一下。

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他们在南城下了飞机,阎旅烈本来是想让牧柯去他的私人别墅的。

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说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做。所以阎旅烈也没拦他,两个人就这样分开了。

牧柯回到牧家就去看了牧衡,然后将佛罗伦萨签的合同给他看,牧衡戴起来眼镜认真核对文件。

而他就坐在那个老地方盯着那副画像看。上面的人跟自己十分相似,看他的时候等于是在看自己一样,只是现在的牧衡已经没有当年的风姿了,他的两鬓开始有了白发,之前最喜欢喝酒的他都已经喝起了茶,看来他真的是老了。

一开始的牧柯没有这种亲情观念,可是阎旅烈感染了他,在跟他相处的时间里,他教会了他人之常情,情这种东西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人控制不住。

这也让他开始心疼眼前这个孤寡老人了,牧衡一辈子都奉献于牧家,得到了权利,可是却打了一辈子的光棍,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孤独是牧柯最害怕的东西了,曾经在柬埔寨原始森林生活过的他,可是经常能体会的事,所以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牧柯能这样上心牧家的事不是因为可以从中获取多大的利益,他本来就是个漂泊流浪之人,不为权不为利,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轻于鸿毛的东西,他只是有好胜心,想把这件事办好而已。

牧衡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确认好合同上面的内容后,将合同往桌子上一摊,然后开始正色起最近发生在牧柯身上的事情了。

不过,他悠哉游哉的端起自己的茶喝了一口润润喉开口说道:“最近闹得风波可不小,金延可是盯上你了。”

“嗯,我也是才知道的。”牧柯看着他,跟他谈论着这个问题,这件事情对牧衡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明显没有挂在心上,只是轻描淡笔的语气提到了一下。

父子两个人好像有种默契一样,这让牧柯觉得很不习惯。

“金延想弄你已经很久了,不过,这件事我不打算管,让你去练练手对付他。”

牧衡根本不把金延放在心上,他认为金延就像是按捺不住的野狗一样,好歹是金氏的大当家,竟是这副面孔,他当其他家族的人傻了吗!

其实牧衡有自己的考量,他的儿子牧柯今年也老大不小了,可他们再次相认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好几年,两个人虽然身上流着同一种血脉,但似亲人却不像亲人,他们大概是最不相似的父子了,牧柯没有他身上的贪婪,却比他多了丝坚定和凌厉。

整个牧家迟早有一天会传到他的身上的,以后要面对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所以他需要这些历练,才能配得上牧家当个合格的掌门人。

牧柯抿了抿唇有些想问的话,他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因为金延是从以前的事扒起的,所以他也想从这一点作为切入口,他沉了沉脸色对他问道:“大当家,当初谋害的人,你确定已经全部除掉了吗?”

牧衡脸色一闪有些僵硬,这件事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他是个出色的掌门人,成功的让牧家崛起,在五大家族中鹤立鸡群。

可是他却是个失败的丈夫和父亲,这事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可是当时的事还历历在目。

敌人把他逼得无处躲藏。在硝烟四起的追杀中,他带着妻子和三岁多的孩子逃亡,一路南下逃到了老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