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贺:“啊?还这么早呢,夜生活这不才刚刚开始吗?怎么就走了?”
周岁淮把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给拿了起来,说:“明天要加班,夜生活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单贺表示同情:“周末还要加班,我以后上班了,肯定不去你们这种内卷公司。”
周岁淮赞成一笑:“被资本家压榨的劳动人民的心声。”
他拎起外套下楼,推门离开时抬头看了眼舞台上收拾东西准备下台的陈修远一行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陈修远似乎也抬头朝他这里看了一眼。人声鼎沸,又隔得这样远,周岁淮下一秒便把那道模糊而遥远的目光隔绝在门后。
周岁淮当晚便梦到了陈修远,还是个有些难以启齿的梦,倒不怪周岁淮太浪,只是太久没有性生活,当夜又喝了酒,大脑昏昏沉沉,入睡前脑海里全是陈修远在舞台上唱歌的模样。
到了梦里,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莽撞的十八九岁少年,用不完的热情和健壮的肉体拉着周岁淮在意识模糊间反复沉沦。
醒来后,周岁淮有些烦躁地踢开了身上的薄被,直接脱掉了裤子,去浴室冲了个澡。
冷静下来之后,他如往常一样做了个简单的早餐,开车去公司上班。
“周哥,你来得正好啊,看看这个单,是不是赚大发了!”周岁淮前脚才刚踏进公司门,梁故就拿着一份合同兴奋地走过来。
周岁淮接过合同看了一眼,进货单又长又详细,他挑了挑眉:“这么多货,谁接的单啊?”
“戴可啊,这小姑娘是真厉害啊。”梁故夸道。
周岁淮莫名涌起一股自豪感。
“那是当然了。”
他继续翻阅着合同,跟周岁淮的前东家不同,他们现在业务大多是给那些大公司的工地提供货品,比起以前的工作没有那么大的风险,当然也没有那么大的收益,但主要还是看客户的需求量,有的公司工地项目做得很大,如果能全包了供货,那收益也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