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倏地扭过头来,墨色的眸在夜里像是漾着水光,直勾勾看着陈修远。脱掉宽松的睡衣,露出单薄白皙的身体后,他说:“做吧。”
陈修远一愣。
“这就是哄我吗?”
“不是。”周岁淮顺从地趴在床上,把那截在夜里白得要命的腰露给陈修远,“是我想做了。”
见陈修远迟迟没有反应,他扭头问:“你做不做?不做我去浴室自己打出来算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淡然,还有几分看不透的郁结和烦闷。陈修远摸不准周岁淮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被动地跟着他脱光衣服,后来的事就更由不得陈修远想了。
周岁淮今天实在热情得有些过度,做到最后,他累得睡去,陈修远把他捞起,抱到浴室去清理。
虽然周岁淮说了没生气,但陈修远还是察觉到了他消沉的情绪。
把周岁淮擦干后,怀里的人勉强睁了个眼瞧陈修远,难以聚焦的视线让他只能描绘出陈修远的大致轮廓,周岁淮鼻子里逸出一声不成调的哼哼,又闭眼睡去。
陈修远低头啄了啄他的眼皮,把周岁淮给抱回床上,抱着他睡去。
第二天一早陈修远便起了床,没睡饱的人连蛋都打不好,浪费了三四个之后,他终于做了个没有蛋壳的煎鸡蛋,他百度了一下吐司机的用法,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给周岁淮准备了一份看起来勉强能吃的早餐。
“你怎么——”
“哥,你洗漱好了吗?过来吃早餐吧。”
周岁淮纤细的手指扣好白衬衣最上面一颗扣子,遮住锁骨处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