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冒了吗?”
剧烈的咳嗽过了好一会才停息下来,周岁淮声音更哑了,好像粗制滥造的磨砂纸张剐蹭着皮肉,血都已经溢出来了。
周岁淮蹭了蹭枕头,忍了半晌都没把情绪给忍下去,他小声道:
“陈修远,我想你来陪我。”
周岁淮搬家的速度很快,他的助理帮忙打理好了物业的一切,月底向君哥交还了钥匙之后,周岁淮就收拾着东西搬到新家了。
助理问他要不要办个搬家饭,毕竟同事之间的人情饭周岁淮吃得也不少,这些年不知道打出去多少红包了,向来只有出没的入,但周岁淮还是拒绝了。
跟陈修远吵了架之后,他觉得搬家这事已经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了。
请助理吃了顿饭之后,周岁淮低调地搬进了新家里。
陈修远看着手里的陌生的地址,低头沉默了一会,还是起身拿起外套,步子踉跄地下楼打车了。
周岁淮听到门铃响的时候,紧绷的身体才真正放松下来,他裹着外套到门口开了门,门外是一身冷气的陈修远,周岁淮还是三两步跑出去抱住了他。
“你喝酒了。”
陈修远看了眼他光溜溜的脚。
“怎么不穿鞋子?”
周岁淮光脚踩在他的运动鞋上,整个身体都贴上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陈修远的错觉,周岁淮好像更黏人了一些。